宋戴天哽咽了:“我也後悔,每次發完脾氣最後悔的就是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可以對待任何人客客氣氣的,可是唯獨就是對你們我總是想要發洩。”
姚氏在一旁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可能人就是這樣,永遠對自己至親至近的人去發現,我沒有讀過書,沒有文化,我覺得人生就是一場修行,修煉的就是如何控制自己,我們夫妻一場,我什麼時候對你這樣發過脾氣呢?”
宋戴天聽這話沉默了:“你雖然沒有讀過書,可是你剛才的這番話卻深深的讓我内疚了。”
“你也不用内疚,就像我說的那樣,每個人都在修行,你也好好的修行,控制一下自己其實沒那麼難的,現在女兒嫁人了,你知道惋惜,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那你這脾氣跟誰去發呢?”
宋戴天急忙說道:“呸,呸,呸,你這是什麼話,什麼叫你不在了,閨女的大喜日子,你提這個幹什麼?”
姚氏沒有再說什麼,她今天确實感觸很多,女兒雖然嫁人了,可是卻嫁的不是自己喜歡的。
她這個當媽媽的心裡還是很難受的。
她也希望女兒能夠開心快樂,而不是這樣被裹挾的嫁給一個人。
司儀在旁邊喊着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就在喊道夫妻對拜的時候,有人從外面大喊:“不許拜堂。”
所有人都看向門口。
怎麼在這個時候還有人來搗亂了?
張建國好看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他下意識的緊緊的拉着溫暖的手,生怕到手的妻子會飛掉。
衆人也都好奇的看向門口,這婚禮的時候來搗亂的還是第一次遇到。
一時間,人群騷動了起來。
有人說是新娘子以前的對象找來了。
還有人說是新郎官以前勾搭的前女友。
總之衆說紛纭,說什麼的都有。
宋溫暖也想知道到底是誰來了,她剛想去門口看,卻被張建國攔在了身後。
“溫暖你不可以走,你答應要嫁給我的,你怎麼可以走呢?”
“我隻是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好像聽到了熟悉的聲音。”
張建國心慌了,他有一種預感,溫暖這次一走就不會再回來了。
“如果來的人是段長君,你是不是就不會跟我結婚了?”
宋溫暖沒有回答,他應該不會這麼快就醒過來,姚昭昭說過最起碼得下午才可以。
來的人肯定不是段長君。
“不可能是他的。”
“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訴我,如果說沒有段長君,你會一直愛我嗎?”
“建國,你到底怎麼了,為什麼總是問這些問題,我已經答應嫁給你了,還不夠嗎,我愛不愛你有那麼重要嗎?我了解你,你就是那種隻要得到我的人就可以了,不需要得到我的愛呀。”
張建國沉默了,他一開始是這麼認為的,可是後來他發現,他真的沒有辦法忍耐自己的女人心裡有另外一個男人。
“我想知道答案,你告訴我,你會和他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