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今日前來多有叨擾,還請郡主見諒。”蘇悅笑了笑,目光落在顔悅縣主的臉上,輕聲開口:“縣主那日聽了郡主的計劃後,便想着找個空日來見一見郡主,沒想到一直到今日才得空。”
話落,她看向洛月時,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而事實當然不是這樣的,她在告訴顔悅縣主是如何遇見甯安郡主的前因後果和甯安郡主的計劃後,就見顔悅縣主先從聽見事情暴露後的驚恐模樣,變成了後面聽見計劃的欣喜。
她見顔悅縣主接受良好,原本準備當天直接帶着顔悅縣主過來找甯安郡主的,結果沒有想到顔悅縣主在知道甯安郡主住在攝政王的府中時,說什麼也不敢過來,好說歹說了一個晚上,她這才勸動顔悅縣主,把人給帶了過來。
本來以為事情會很順利的進行下去,就差臨門一腳的時候,卻沒想到顔悅縣主會在侍女留在府外後,動了想要回去的心思,還是她硬是拖着人進來的。
這京中誰不怕攝政王,她當然也不例外,可是想了想當時攝政王和甯安郡主的模樣,或許攝政王和甯安郡主并不是傳說中的模樣,所以她才會如此大膽的帶着顔悅縣主來王府找甯安郡主。
“無礙。”洛月眼中含笑,微微搖頭,“顔悅縣主今日來,是有什麼不懂的想要問我嗎?”
見話題引到了自己身上,顔悅縣主頓時緊張了起來,她的目光在洛月和蘇悅之間來回打轉,蘇悅的手輕輕握在她的手上,輕輕點了點頭,顔悅縣主微微呼出一口氣,看向洛月道:“我明白郡主的計劃,隻是有些憂慮。”
洛月将她們的小動作全都收入眼中,全然知曉這顔悅縣主的性格了,居然有逼她還i的i人嘛,有點意思,俗話說兩個人i人聚在一起,定會有一個成為社牛,洛月現在就是一個社牛。
“憂慮?”
洛月重複了一遍,垂眸思索了片刻,也想明白了眼前人的顧慮,他們四人之間是先帝賜婚,和原主跟楊楚華的婚約相同,想要退婚是極為不易的,她的方法若是能夠成功自然是好的,不過若是不能成功,事情一旦暴露,那便是殺頭的罪,他們自然要思慮再三。
“我明白你們的想法,不過機會隻有這一次,三皇子已經知曉你們之間的事,一旦被揭露等待着你們的隻能是殺頭的罪責。”說着洛月頓了頓,她望向兩人,“這個計劃我有七成的把握能夠成功,賭與不賭,全在你們。”
她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吵,不動聲色的觀察着顔悅縣主的神情,見人眼中閃過一絲遲疑繼續道:“這事于本郡主和王爺而言大可不管此事,本郡主之所以想要幫你們也是看不慣三皇子竟然想要利用本郡主。”
說着洛月輕哼一聲,臉上浮現出一絲怒意,眼中全然是對甯晏的不屑,也不全然是對蘇月和顔悅縣主兩人演的,洛月也帶上了幾分個人情緒在其中。
顔悅縣主也想過這樣的可能,年幼時她的父母早亡,隻是空有一個縣主名,實際上根本沒有強大的母族支持,可她還其他的宗親,如果事情敗露,被牽連到的不止她一人,還有其他宗親,她不能為了一己私欲害了宗親們。
隻是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個道理她也是明白的,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就算沒有三皇子,還會出一個四皇子,五皇子,出她之外其餘三人家中都是朝中重臣,日後定時會被卷入權勢相争之中,倒不如趁着這次機會直接賭一把。
有了甯安郡主甚至有了攝政王相助,成功的概率定會翻上一番,顔悅縣主和蘇悅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決然,既然都做好了決定,她們又有什麼理由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