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出了王府,街上小販吆喝的聲音傳入馬車中,洛月好奇地拉開側邊馬車簾看着街外的景象,忽的原本好好行駛的馬車停了下來,洛月沒有坐穩,下意識地向前跌,幸好被青禾給扶住了,她還沒來得及詢問,清風的聲音就傳入了她的耳中。
“郡主,可有受驚?”
“無礙,外面出了何事?”洛月抓着青禾穩住了身體,心下還有些緊張,這感覺簡直沒誰了。
這種大街上的,總不會是撞到人了吧?洛月想了想這個可能,那不是出車禍了嗎,這哪能行。
清風看着前面跪着的女人,着實不知道怎麼辦現在的情況告訴郡主,馬車前的女人披麻戴孝,身上挂着賣身葬父的牌子,女人低着頭也不說話,見狀清風忍不住皺眉。
在馬車中的落月久久等不到清風的回答,便讓凝雙微微拉開了車門,這才看見馬車前的女人,目光從她身上挂着的牌子上緩緩掃過。
“賣身葬父?”
洛月的聲音一出,女人擡起了頭,凝雙找的角度極好,這個角度女人看向馬車時全然不能看見洛月,洛月卻恰好能夠完全看見地上的女人。
女人看向馬車時時眼中還帶着淚花,她跪在地上往前了一步,頭嗑在地上,“求貴人幫幫民女,民女的父親不幸去世,實在是萬不得已民女才會出此下策。”
說着,女人的聲音中還帶着一絲哭腔,她擡起嗑紅的額頭,雙眼淚汪汪的瞧像馬車,一滴淚從她的眼角滑落,看上去好不可憐。
可這一幕卻讓清風三人同時冷下了臉,京城中怎會突然出現個賣身葬父的女人,若是在靠近邊疆處出現倒也不覺得可疑,可在這京城,是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女人。
清風冷聲開口:“你家住何處。”
“回貴人的話。”女人頓了頓,她垂下眸子抽了抽氣接着道:“民女原本同父親住在城郊,可父親死的突然,民女沒了辦法,隻能将房子抵押了出去,現在沒有住處。”
“你家中原本是做什麼的。”這話是青禾問的。
“民女家中是做織布生意的,隻是生意不是很好,好不容易接了生意,可民女的父親卻意外離世,家中僅有的錢也退給了東家,這才會落得賣身葬父的境地。”
“貴人貴人若是不信,大可讓人去查探一番。”
洛月可沒見過這樣的陣仗,她看向青禾,就見青禾緩緩搖了搖頭,也就沒有出聲,隻是周邊因為這件事情的圍觀群衆越來越多,他們幾乎将整條街堵得水洩不通。
“诶,這馬車是不是甯安郡主的馬車?”
“你怎麼知道這馬車是甯安郡主的?”旁邊的人有些疑惑,他看不出來這馬車有什麼不同,不過如此精緻的馬車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昨日楊丞相府前的那事我也在當然見過了。”
“哦!想起來了,想起來了。”
“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些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