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上朝的大臣都認出了沈言的馬車,他們停在後面看着這一幕兩兩聚在一起,一邊指着這一幕一邊竊竊私語。
“那不是王爺的馬車嗎?這些人也敢停王爺的馬車?”
“是啊,王爺的馬車向來都是停在殿外的,怎麼會被攔停在這裡。”
洛月放下車簾,朝沈言看了一眼,見沈言還在喝茶沒有什麼動作,便也跟着沒有出聲,馬車裡倒是沒有動作,倒是外面為首的禁軍先開了口。
“今日陛下吩咐,請王爺下車,步行入宮。”
這話一出,馬車外的清風卻是冷笑一聲,他的手撫上身側的劍柄目光銳利,“先帝特許王爺可坐馬車入宮,此為先帝旨意,陛下若是要攔就等王爺進宮後親自告知王爺。”
“你你别以為是的近衛便能如此張狂!”旁邊的禁衛皺着眉,聽到清風的話急的紅着脖子粗喊:“王爺都還未開口,何時輪得到你這近衛在此口出狂言,當真是不懂規矩!”
這是剛被分配為禁軍的人,他隻是聽說這攝政王行事乖張,從未将人放在眼中,卻不曾想就連這攝政王身邊的人亦是如此。
此話一出,包括洛月在内都吃了一驚,為這禁軍捏了把汗,規矩?放眼整個大甯,幾乎說的上沈言的規矩便是規矩了。
“我不懂規矩?”清風抽劍上前一步,眼底閃過一絲殺意:“那我便告訴你,如今的規矩是什麼!”
還不等洛月拉開簾子看,手腕就被沈言拉住一個慣性便朝着沈言靠去,洛月瞳孔一縮,一股檀香味朝着洛月襲來,她吸了吸氣鼻腔間全是檀香的氣息。
沈言的手蓋在了洛月的雙眸上,馬車外一道鮮紅的血頓時噴灑在宮磚上,剛才還在嚷嚷的禁軍已經一動不動的躺在了地上,他瞪着眼,鮮血順着傷口流向地面,刺目不已。
一聲悶響傳入洛月的耳中,洛月下意識的一顫,随即便意識到外面發生了什麼,她抿唇沒有開口,她現在整個人靠在沈言的腿上,雙手抓着他的衣袍,手不由得緊了緊。
饒是洛月再遲鈍也意識到外面發生了什麼,她之前威脅楊楚華也是梗着一口怒氣才敢動手的,卻也隻能算得上裝腔作勢,不敢真的動手,雖然沒有親眼看見,但這還是算得上第一次有人死在了她的旁邊。
出了這一檔子事,其他禁軍紛紛面面相觑,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後還是為首的禁軍帶頭站到了旁邊,見狀其他禁軍也紛紛跟着站到旁邊不再阻攔沈言的馬車。
一陣冷風吹過,後面的那些大臣都打了個寒顫,清風将劍收回,繼而面不改色的趕着馬車,似乎剛才的事對清風來說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恭送王爺。”
“恭送王爺。”
其中一些老臣已經見慣了沈言的作風,紛紛歎了口氣,跟在馬車後面進了宮,隻有一些剛入朝為官的青年見到這一幕緊皺着眉頭,從剛才開始本想阻攔,見到清風動手後,接着頓住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