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是洛彌放在洛月身邊的人,用來保護洛月,平常的侍女自然比不得,玉嬷嬷的眼底劃過一絲顧慮,可看向榻上的昭月公主時,十分心疼,昭月公主年幼喪母,也不知那皇帝和皇後打的什麼算盤,竟然将昭月公主捧到今日這般位置。
如今不論身前還是身後,都是萬丈深淵,一旦一步踏錯,定然粉身碎骨,當時皇後說要給昭月公主求封号時,她便感到不對勁,那毒婦什麼時候有這麼好的心。
可幼時的昭月公主無依無靠,她們都是跟在先皇後身邊的,隻能眼睜睜的看着昭月公主認賊作母,她心疼的擦了擦昭月公主額頭上的汗漬:“無妨,奴婢相信郡主。”
見狀青禾走上前,朝玉嬷嬷颔首:“多有得罪,還請公主見諒。”
話落,青禾的指尖搭上昭月公主的手腕,原本平靜的面容逐漸嚴肅起來,她微微垂眸看向,思索了片刻才看向玉嬷嬷,面上有一絲猶豫,似乎是在考慮這件事該不該說出口。
“姑娘,公主情況如何,無需顧慮。”看出了青禾的神情,玉嬷嬷也皺起了眉,難道公主真有什麼不測,那日後九泉之下,她如何和先皇後交代。
“昭月公主身體并無大礙,隻是公主發狂一事,不像是因病而發,反倒像是被人下了藥。”青禾重新站回洛月的身邊,認真的朝玉嬷嬷和紫衣女兩人解釋,“至于要知道是什麼藥,還要查出那藥的來源,昭月公主這些時日身邊可有出現什麼異常?”
“下藥?!”
這話一出紫衣女頓時驚呼出聲,怎麼會是被下藥了,她們明明寸步不離的守在公主身邊,公主怎麼還會被下藥,況且怎麼隻有公主中了這藥,她們未曾有相同的症狀。
異常?思及至此玉嬷嬷搖了搖頭,反倒是紫衣女聽到這話像是想到了什麼,有些猶豫的開口,“之前有幾名新來的小宮女,隻是接近了陛下生辰,公主吩咐要盡心準備,所以奴婢便沒有去細查她們的身份。”
“胡鬧!”玉嬷嬷聞言呵斥一聲,“此事關系公主性命,怎麼可以如此随意對待!”
玉嬷嬷看向那紫衣宮女,冷聲開口:“今日已然打草驚蛇,找時間将那幾名宮女給了解了。”
她的想法很簡單,甯願錯殺一百也不能放過一個,要怪就隻能怪那些人來錯了時候,繼而玉嬷嬷像是才意識到旁邊還有洛月的存在,忽的開口:“奴婢可曾吓到了郡主?”
“無礙。”洛月搖了搖頭,心中倒有了自己的算盤,這玉嬷嬷根本就是故意當着她的面說的,她不信這樣浸潤後宮多年的老嬷嬷不知道避人這一回事,除非這話就是說給她聽的。
可既然如此,洛月也隻能當做沒有聽懂,隻聽她道:“當務之急還是要以昭月公主為先,先查出是什麼藥,拿到解藥才好。”
聽到她這話,簡直猶如平地一聲雷将玉嬷嬷給劈醒了,是了現在不是立威的時候,更何況現在面前的人不是别人而是甯安郡主,甯安郡主見過公主的次數屈指可數,兩人之間更是井水不犯河水,犯不着會害了公主,所以她對着甯安郡主立威并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