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金漆雕龍寶座上,坐着一名穿着金黃長袍繡着飛龍的男子,他看着下面的場景一言不發,而他身旁居然還另外多出了一個位置,那位置上的不是别人正是沈言。
大殿中央躺着一個鮮血淋漓的屍體,他躺在地上屍首分離,頭顱遠遠地滾到了一個石柱邊上。
一名青年朝臣憤怒的指着一旁的朝臣:“臣認為若不是洛将軍手握大權,着實目中無人,甚至無昭回京,就此放任下去,簡直是不把陛下放在眼裡。”
“臣也認同。”又一名朝臣站了出來,他沉聲開口:“近日邊疆傳來的消息,隐約有發兵的征兆,若是當真開戰,而作為主将的洛将軍卻不在,此乃兵家大忌啊陛下!”
“休要胡言!”這時一名年邁的朝臣開了口:“洛将軍是因為郡主一事,擔心則亂才會無昭回京,洛将軍自郡主幼時便趕去鎮守邊疆,聚少離多,若是你們有了女兒定也會如此。”
“陛下老臣贊同陳老的話。”右邊走出一名中年大臣,“洛将軍事出有因,還請陛下諒解!”
“陛下臣也以為。”
“臣也贊同。”
緊接着,不少人都站了出來,開始附和那年邁朝臣的話,見到這情況,甯晏作為皇子站在最前方,他回頭看了一眼,眸光一沉,随即走了出來。
“父皇,兒臣以為,有國才有家,如今洛将軍都不将國事放在眼中,何談保家衛國,何談整個大甯百姓的安危。”
或許是見甯晏都出來了,之前彈劾洛彌的那幾人又開了口。
“陛下,三皇子說的不錯,洛将軍此舉簡直是兒戲!”他恭敬道:“臣認為理應拿回洛将軍的兵權,讓其回京!”
“是啊陛下,若是還不讓洛将軍反思其過錯,洛将軍怕是會一直意識不到,恐怕會連陛下都不放在眼中,甚至變本加厲,豈不是想回京便回京,想走便走?!”
他們的聲音并不大,卻一字不落的傳入了洛月的耳中,洛月站在殿前的台階上,還有幾階便能到大殿前的平台上,她聽着這些話,心中是壓制不住的怒氣。
好啊,她就說忘了什麼事,原來原著中洛彌被彈劾,就是從這裡開始的,這些人在洛彌回京時不說,偏偏挑着人不在的時候說,這不明擺着欺負人嘛。
看這架勢,這些人已經不隻是第一天說了,因該是從洛彌離開的第二天就開始讨論了,隻是按照現在的情況,支持洛彌的人較多,所以一直都沒能讨論出個結果。
洛月的面色沉了下來,這些人怎麼敢的,她藏在袖中的手也不自覺握緊,沒了洛彌怎麼會有大甯的今天,先皇去世時他國看準時機,想要吞并甯國,若不是洛彌接下重任,帶兵平亂,怎麼會有今天的大甯,這些人怎麼還有幾乎好好的站在這裡說話。
“郡主朝堂議事您不能進去。”眼尖的禁軍看見了洛月的身影走了過來,擋在洛月身前,俨然是不讓洛月進去:“若無陛下傳召,郡主您不能進去。”
“陛下傳召?”洛月聞言嗤笑一聲:“先皇特許本郡主能夠上朝堂議事,你豈敢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