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來京之時就知道越級告禦狀會有什麼後果,但是她不懼!若是她懼了,張府上下一百零八個人他們的冤屈誰來平?若是她怕了,她父親一生勤懇為民,為了河西的百姓,難道要背着一個罪臣的名,被世人唾棄嗎!
“民女知道。”張甜揚聲:“民女不懼。”
“隻求王爺,和郡主能還我父親一個公道!還我張家一個公道!我父親一生為民,他不能成為罪人,民女不想在日後,世人提起河西縣令時,隻有亂大甯的罪人。”
聞言,沈言的眼底閃過一絲涼意:“既如此,按照大甯律法,把人送到刑部去。”
聽到自家主子的話,清風走上前他垂眸看向張甜,神情淡漠,張甜自然也明白自己必須走這一劫,可她也早就做好了準備,來京城之前她就已經做好了準備,或者說在河西她就已經決定了。
“民女多謝王爺!”
張甜跪在地上朝兩人磕頭,這一次眼中帶了些許感激,她明白若是她能活下來,張家或許能夠翻案,她父親九泉之下也能明目。
跟着清風離開時,張甜突然頓住了腳步,她像是想起了什麼轉頭朝沈言道:“王爺,民女記起陳叔叔說那位公子,身上帶着一枚玉佩,遠遠看着就像一輪圓月。”
等她走後,前廳是真的安靜了下來,洛月還在想張甜的話,不知為何聽到張甜口中的那位公子時,她莫名的感到一整心慌,隻是饒是她想破了腦袋都沒有想出了原著中什麼時候有這麼一号人,暫且也隻能把注意力從這上面移開。
“王爺覺得如何?”
“不如何。”
被嗆回來的洛月有些沉默,過了一會她道:“臣女知道王爺會插手這件事。”
“哦?”沈言深邃的眼眸裡染上了似笑非笑的意味:“本王竟不知,郡主什麼時候有了讀心的能力?”
洛月當然沒有了,隻是她敢肯定的是,沈言剛才會那樣說,肯定是會插手張甜這件事了,何況洛月終于記起一個‘微不足道’的劇情了。
那位河西太守,和甯晏有些淵源,這位河西太守已經五十多歲了,但是他好像知道一些事情,因為原著中隻用了幾句話來說,所以下意識地被洛月的忽略了。
河西太守是被刺客給殺的,原著中是這樣說的:在甯晏登基後,河西太守自戕在了家中。
雖然就是這麼一句八竿子品不出重點劇情的話,但仔細一想這位河西太守的死太過于蹊跷,早不死晚不死,偏偏死在甯晏登基之後,而且這河西太守之所以五十多歲還是河西的太守,就是因為身體好,一個身體好,生活也好的人,怎麼會想不通去尋死。
“王爺說笑了,臣女沒有什麼讀心的能力,隻是臣女知道,王爺不是那般鐵石心腸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