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洛月轉頭看向沈言,眼中帶着詫異,如果張堅沒有見過,那張甜怎麼說張堅是因為見過一位白衣公子才會有了抓捕趙國人和上奏到滿門抄斬的一系列事。
“有人在說謊?”洛月湊到沈言的身邊小聲開口詢問:“王爺覺得呢?”
“你覺得他們兩人之間是有人在說謊?”
難道不是嗎?現在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她都不知道誰說的是真的了,當然洛月也不否認兩個人都說的是真的,而張杭是真的不知道,又或者是因為給張甜說消息的那位下屬是在說謊。
他嗓音低沉,像是帶着點漫不經心,“去刑部。”
沈言沒有解釋,而是直接吩咐清風駕着馬車去刑部,張杭自然不能坐在馬車中,他一路都跟在馬車後面,一路上饒是洛月再怎麼詢問,沈言沒有開口。
洛月破防了,她靠着車壁,覺得沈言有時候真的很裝,其實她也沒有那麼想要和沈言說話的,還有她是真的不知道沈言一天到晚都在裝些什麼。
刑部内,牢房的門吱呀作響,鎖鍊碰撞發出刺耳的聲響,空氣中彌漫着血腥味和腐敗的氣息,張甜的手觸摸着冰冷的鐵欄杆,感覺到那粗糙的表面和鐵鏽,又是,一陣風吹進來會帶進來外面世界的清新空氣,但很快又被一股黴臭味取代。
“如何?”
穿着官袍的男人坐在主位上聽着旁邊人的彙報,而後他擡起頭,銳利的雙眸注視着牢中的張甜,仿佛能将張甜看穿。
張甜被清風送來,說是此人是越級告禦狀,王爺讓他将人送來行釘床刑,可這人是王爺送來的,他不敢貿然動刑,隻能先讓下屬去讓人招供,可問了半晌這女人連一句話都不說,就像是一個啞巴。
“禀大人,那女人還是像之前一樣,一言不發,屬下不論怎麼逼問她都不開口。”說罷那下屬頓了頓,“可要直接動刑?”
男人低頭認真思索了一會,開口道:“既然王爺都吩咐了,她是因告禦狀要罰釘刑,那邊動手。”
他大手一揮站起身,走到關押張甜的牢房中,居高臨下的望着裡面的人,他道:“張甜,大甯刑罰,你越級告禦狀,本官将判你釘刑,你可有異?”
聽到他的話,牢房中的張甜終于有了反應,她擡頭和男人對視,眼中不帶任何情緒,隻有聽到釘刑的時候才有了一絲波動,因為很久沒開口,她的嗓音有些沙啞。
“有勞大人了。”
男人垂眸,身邊的下屬将牢房打開,張甜走了出來,跟着那下屬一言不發的往行刑的地方而去,男人看着她的背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後轉身離開了這裡。
身後傳來女人痛苦的叫喊,他也充耳不聞,那冷淡的神情就像是早已習慣。
他剛出來不久,刑部便來了貴客,清風将馬車停到了刑部大門前,拿出令牌出示給攔住馬車的守衛,順利放行帶着人走了進去。
直到馬車停了下來,洛月瞧了沈言一眼,她撩開車簾朝外面看了一眼,俨然已經進到了刑部裡面,看來是可以下馬車了,但是沈言沒有絲毫要動的意思,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不該下馬車。
就在這時,之前穿着官袍的男人走了過來,男人站在馬車外朝沈言行禮:“下官來遲,還請王爺恕罪。”
“禀王爺,已經按照您的吩咐對張甜動了釘刑,隻是那張甜除了用刑之前,一句話也沒招供,臣問不出她是因何事想要越級告禦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