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銘一直還沒有從黎洛還活着這個事實中走出來,他有些怔怔地看着黎洛。
黎洛的注意力都在豆豆的身上,她在認真觀察着豆豆的一舉一動。
等到豆豆自己開始玩之後,黎洛才抽時間同陸子銘說話,黎洛看向陸子銘笑的有些含蓄。
“我知道你的心裡有疑惑,不過事實就是這樣,在奶奶的幫助下我被一楠哥帶走,然後去了新加坡,就這樣過來了。”黎洛說的有些雲淡風輕,不過陸子銘可以想像的到這四年黎洛是怎麼過來的。
黎洛這四年過得并不比任何人輕松,光是心理方面的壓力就足夠她承受的。
而黎洛不僅是承受住了心理壓力,還成為了一名非常出色的自閉症專家。
黎洛又看了看豆豆才說道,“豆豆不是什麼自閉症,他隻是缺少合理的陪伴,我剛剛觀察過他的反應,他與别人是有互動的。真正的自閉症患兒,他們不與别人互動,隻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黎洛同陸子銘講起豆豆的事情。
黎洛看着豆豆的眼神除了觀察之外,更多的是疼愛,好像一種失去已久的東西又重新回到了她的懷裡,她很珍惜。
“你可能聽說過應激性障礙,豆豆就是這種情況。”黎洛說完這句話後,滿心的自責,一般正常家庭下成長的孩子不會有這方面的擔憂,但豆豆的生長環境可想而知。
陸子銘也看向豆豆,滿眼的心疼,“我也發覺豆豆不像是自閉,我查過一些資料,豆豆的情況根本不符合,他隻是不愛說話。”
陸子銘先說了豆豆的情況之後,又問黎洛,“你與之洲見過面了?”
黎洛點頭,“我去醫院的時候碰到了,我在洗手間門口碰到的豆豆,之後他追我到停下場,抱着我不撒手,這孩子很精明。我不是一個好媽媽,他生下來我一天也沒帶過,就連重逢了我也沒有馬上認出他來。”
黎洛說着話聲音哽咽了,若說起讓她自責的事情可真是挺多的,她虧欠豆豆太多了。
陸子銘看到黎洛這麼難過,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陸子銘隻是笑笑說,“沒事,以後有的是時間。”
說完之後陸子銘想了想才說道,“你與之洲之間”
黎洛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們之間結束了啊,如果說還有些關聯的話,應該就是豆豆了。豆豆這樣的情況我原本也是不想管的。”
黎洛說話的時候再次看向豆豆,然後她對陸子銘說,“你是不是覺得我挺殘忍的?我答應過奶奶不再出現在他們面前。”
黎洛頓了頓說,“但是我有必須要做的事就得回港城,回來之後難免會碰到,我都可以克服,不過也是奶奶想讓我幫忙看一下豆豆,我知道你們都是愛豆豆的,他有很多的愛”
“别人給他再多的愛,也不是你給的,你是他的媽媽。”陸子銘打斷了黎洛的話說道。
豆豆一邊玩一邊不時地看向黎洛,看得出來他很高興,是發自内心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