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靜海市郊區外一處荒廢的工廠内,四輛警車停在工廠外,黃色的警戒線格外的顯眼,關青筠熬了一個大夜匆忙趕到這裡,一剛到還沒下車,就聽見小玲跑過來和她說:這裡有好幾個屍袋。
關青筠下車:“法醫看情況了嗎?”
小玲點頭,“林姐還沒來呢,昨晚上為了拼湊那屍體也花了不少的時間。”
她一邊聽小玲說話,一邊朝着屍袋走過去,還沒靠近,屍袋散發陣陣的腐臭味。
慶幸今早上還沒有吃什麼東西,要不然就是另外一幅場景了。
“周圍肯定沒有什麼目擊者,想到這樣荒郊野嶺的地方肯定都是老手了。”關青筠蹲下來,朝着小玲伸出手。
小玲連忙明白這意思,立馬将手上的白手套取下來遞給了她。
關青筠将手套一戴,開始扒拉起這些黑色的屍袋,大卸八塊不算是很誇張了,至少分的很仔細,就像是懂這些人體分割的知識一樣。
如果她判斷的話,應該是醫生甚至市場那種屠夫,在仔細一點的話,有可能還在警局裡留有案底。
10分鐘後,又有一輛車停在了外面,先下來一個男人,男人穿着棕色皮衣,頭發在風的吹動下浮起來,撩開警戒線走了進來。
“青筠,這現場什麼情況?”
關青筠把大概的情況解釋了一遍,随後将眼神落在了後面跟上來的法醫,“林姐,這屍袋有四五袋,查起來有點麻煩,我覺得還是要回局裡才行。”
林以棠沒否認:“在來之前,小玲把大概的事情全部都發給我了,我也覺得應該要把屍袋帶回去,但周隊說不行,說非要我來看看。”
她無奈的一笑,掠過關青筠,就去看這些屍袋裡的屍塊。
這時,關青筠走到了周彬面前,從包裡掏出一封信。
“周彬,這封信你看看。”她壓低了聲音和他說。
周彬接過這封信,還開玩笑說:“怎麼?現在給我送信嗎?”
關青筠帶了濃濃的不耐煩:“這信是昨天晚上送到警局的,收件人是我的名字,但對方并沒有留下姓名和地址,我第一想的是問快遞員,但這快遞員也不知道是誰,隻知道這快遞是本地本區的。”
周彬看出了關青筠眼裡的嚴肅,一下打開信封,吊兒郎當的樣子瞬間消失,緊張的擡起頭看着她:“這封信我會拿去驗指紋,裡面的内容真實性我完全不能确定是不是和師父有關。”
“你會斟酌此事,但我等不了。”
“我知道你等不了了,但我們辦案要的是證據,相信也是需要的,但也不能自己一昧的判斷。”
周彬說完後拿起電話,他要和物證科的人說明這個情況,然後順便回隊裡的時候把這信交給他們。
關青筠有些按耐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所以才有些狂躁。
自己父親的事情已經這麼久了,沒個像樣的結果,她是最自責的,當年為了這個事情,考入警校,沖破重重阻攔才當上副支隊長。
她長呼口氣,見林以棠走過來,整理了一下情緒。
“青筠,我大概看了看這些屍塊,并不完整,而且這些屍塊上面有燒焦的痕迹,恐怕經過灼燒,切割傷口創面有差異較大,盆骨傷口可能是用加大的利器砍過,我推測是斧子之類的重工具。”
“現場也沒有拖拽的痕迹,恐怕這就是第一案發現場。”關青筠一字一頓的繼續說着,“回局裡,具體看看屍塊能給我們帶來什麼答案吧。”
“周彬,你說是吧?”她回過頭去看周彬。
周彬用力揉了揉眉心:“青筠說得沒錯,接下來還是要看你們法醫的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