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青筠接過來，仔細去看這照片，然後将眼神放在了第二張男人的照片上。
“沒錯，這就是我見到的那個人。”她十分笃定的點頭。
一旁的介紹是維諾網絡科技公司的員工，主要掌管的是監控方面，但他說他是工廠裡面的人，反倒是這其中沒介紹。
關青筠說：“這個人要真沒介紹是廠子裡的人，那這廠子肯定有問題。”
趙煜愣神，“我找人查過公司裡的賬目，是有關于工廠的這筆錢的，但是記錄的并不完整，也和營業額完全對不上。”
“我還讓會計重新算了一遍，幾乎也對不上。”
“但要這會計說出個什麼所以然肯定是不可能的，她估計都是被這其中的老闆所脅迫做的這些事情。”關青筠猜到了這其中的意思，眉頭緊皺。
意思也就是沒用。
一時間安靜下來，審訊室内還在熱火朝天的對問。
關青筠轉過頭看單反鏡裡面，“祁東這邊”
“到底還有什麼能突破呢？”
沉默了好幾分鐘後，武甯妮忽然開口，“還是要從廠子這邊才能知道點消息。”
“但王鑫還沒到，說有其他的事情。”趙煜支撐腦袋，“正在搜查他家裡，但我覺得找不到什麼要緊的線索。”
“隻要做過，都會有。”武甯妮動了動眼鏡。
半個小時後，審訊室裡安靜了下來，武甯妮說自己還要查屍體先離開了，兜兜轉轉都說的都是有關于他的事情，但對周彬的一個字也不提。
顧問出來都喝了十幾次水了，這祁東絲毫都不動搖，但又好在的是王鑫終于到了警局，王鑫來的第一句話就是：不想讓人知道這些事情。
關青筠先隻能答應下來，然後帶他進入了另外一個審訊室，又換趙煜和顧問在外面聽。
王鑫正襟危坐，隻不過頭發少了好一大截，戴着眼鏡，一副斯斯文文的樣子，絲毫都沒有那種壞人的樣貌表現。
但就是這種人，越會做偏激的事情，反而最會掩蓋自己一切的真相。
關青筠笑：“王鑫，我有事情要問你。”
王鑫沒直接說話，應該是在聽着她說話：
“你名下在郊外的工廠今天出了事情，有人持槍殺人，更有人因為欠錢去廠子裡找值錢的東西，我不知道你對于這些事情的看法怎麼樣，隻想問你與他們之間的聯系有多少。”
關青筠說完就将圖片展示給了他看，他第一時間表現出害怕的樣子，然後扶了扶眼鏡，“鬧事的事情我是知道的，當時廠裡出現了資金困難，我的确是沒給錢，但後來他們找上我，我也說明了理由，是給了一筆錢的。”
“這筆錢是當時廠子好不容易收回來的利息，分發下去時間是有點晚了。沒想到這些人老是來公司找我，我被逼無奈才不讓他們進的，但說廠子那件事情，的确不知道。”
臉上的表情變化明顯的無懈可擊，就像是一張操控完全好的一張臉，他每一次笑每一次哭每一次給出的反應都說是很正常，但又不算很正常。
關青筠笑不出來，隻是将手放在桌子上：“死的人不是你廠子的人，但也和你有關系，你還記得你當年和别人一起合作時候的陸總嗎？”
“陸明，我知道。”
“回答的倒是挺果斷。”
“陸總是個很好的合作朋友，但沒辦法利益不同，道不同不相為謀，後面就沒合作了，就開始變成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