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後,葉父病逝。
季澈在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人正在會議室開會,手下彙報時,他壓着筆的手微微一頓,不過一秒,卻又恢複如常。
直到将那個會議結束,季澈這才趕往醫院。
“不是說最起碼還有三個月?”季澈沉聲問。
“這種事情原本就沒有絕對準确的日期,後續病人體内感染,原本免疫力就弱,終究還是沒能抗的過去,節哀。”
醫生摘下口罩,對着季澈幽幽地回道。
聽着醫生的回答,季澈面無表情,沒再回複。
節哀?
他有什麼好節哀的,又不是他的父親。
但不曉得心底那一絲不易察覺的澀然與異樣,又是為何?
葉弦思還不知道這個消息,若她知道了,會怎樣?
季澈沒再往深了想。
他在逃避
生死有命,原本也是他主動放棄了給葉父器官移植,自然不可能責怪醫生無能。
送走了醫生,季澈又安排了助理,料理安排葉父的後事。
這才轉身離開了醫院。
從醫院開車回半山的路上,季澈始終心緒不甯。
八十邁的車速還差點追尾了前車。
搞得季澈不得不又降了二十邁。
就這樣,原本從醫院回家不過半個小時的車程,他愣是開了一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