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孩子、曾經的最愛。
沒有一樣屬于他。
收了思緒,季澈忽然覺得好累,他想睡,卻又睡不着。
拿了酒上來,季澈席地而坐,後背靠着床頭,連杯子都不拿,直接對瓶吹。
烈酒入喉,辛辣穿心。
幾口下去,一大瓶威士忌便見底了。
随即季澈又開了一瓶,再次大口灌着自己。
就這樣自虐式地喝着酒,季澈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瓶,又什麼時候醉到睡了過去。
反正隔天他醒來的時候,卧室的窗戶竟是那樣大口地開着。
寒風刺骨,卧室内的溫度直擊零下。
而他的腳邊則是歪斜地空着三個空瓶子,外加手中還握了半瓶沒喝完的威士忌。
醉酒受凍很容易猝死。
看,偏偏老天還不收他的命。
隻不過,嗓子很疼,不知道是不是喝的太多,亦或者受了涼,總之感冒在所難免。
掙紮着從地上爬起來,季澈進了浴室,脫下昨天渾身帶血的衣服,随随便便沖了一個澡,季澈出來換了一身西裝後,人便往殡儀館去。
前前後後兩三天,季澈成了這裡的常客。
先是葉父,緊接着又是葉弦思。
不,準确來說,還有一個他未出生的孩子。
助理昨天就一直在忙葉弦思的後事,人從醫院拉到殡儀館并沒有急着火化,而是整理了一下遺容,等着季澈過來再做安排。
看到季澈來了,助理連忙上前,卻是被季澈那張煞白的臉給吓到了。
“季總,您還好吧?您的臉色好像不是很好”
“沒關系。”季澈搖頭,強壓下自己身體的不适,開口問道,“進行到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