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兮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脫口問了這麼一句。
隻是心裡有一種十分強烈的感覺，促使她這樣去問。
季澈沒有立馬回答她的話，簡兮卻沒有放棄，而是顫着聲音，又問了一遍。
“你是不是已經恢複記憶了？”
擡頭，四目相對。
季澈沒有回答簡兮的問題，可眼神已經證明了一切。
此前的季澈看簡兮的眼神是陌生的，甚至因為葉弦思而夾雜了對她的厭惡。
可如今，卻是無比的熟悉以及滿滿的溫情，隻是這溫情裡夾了悲哀以及無奈。
但簡兮看的懂，她知道，以前那個季澈他回來了。
那個曾經将她捧在掌心，許諾護她一生一世的季澈，又回來了。
可惜
“兮兮，你說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季澈自顧自地問着，也不曉得是在問簡兮，還是在問他自己。
突兀的一句話，旁人或許聽不明白，但簡兮懂。
無言，卻已經淚流滿面。
“季澈，你别這樣或許這就是命，你我注定要如此逃不過的”
事到如今，簡兮除了一句命運如此，她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他們兩個人都曾心懷善良，不曾做過一件壞事，可顯然命運并沒有善待他們的感情。
失憶，失蹤。
小說裡最狗血，怎麼想都不可能出現的事情，卻真實地發生在了他倆的身上。
除了世事無常，她還能說什麼。
“是啊，都是命，一切都是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