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利順暢的刀法,費京洲以他獨有開刀的手法,竟然在手術刀劃開皮膚的那一刻看不然任何的血迹,着實是讓在場的人驚了一把。
在場的這些醫護人員之前也是聽說過費京洲在醫學界的盛名,不過都沒能有幸親自地見識一把,說起來,像他們身在分院這樣的小蝦米,自然是沒有跟費京洲一起手術的資格的,不過,這次陰差陽錯,反倒是讓他們見識了一把。
要是說抛開别的因素的話,這次确實是他們難得的一個學習的機會
費京洲将患者胸口劃開,露出胸骨,這才冷着聲音又對着一旁的器械護士命令道:“胸骨鋸。”
器械護士沒有任何的猶豫,很是順暢地給予費京洲完美的配合
與此同時,副院長辦公室裡的電視上,正實時轉播着手術室裡面的手術進程,杜明坐在辦公桌前,看着電視裡面的影響,眼眸也是深了幾許。
與費京洲此時高度集中的精神狀态比起來,杜明則是一邊喝着茶水,一邊敲着二郎腿,整個人顯然是悠閑的不得了
“交代你的事情都辦妥了吧?”
杜明淺呡了一口茶,這才轉而詢問道。
“都已經安排妥當了。”
助理有些擔憂地回答道。
聽了助理的回複,杜明顯然很是滿意,眼神之中帶着一絲算計下的心狠手辣,這才冷着聲音,幽幽地說道:“費京洲,我看你這次還怎麼橫!”
手術室内,氣氛因為過于謹慎而變得異常的凝重。
之前的時候,大家都已經被反複強調一定要小心,換做平常的時候,遇到這樣的手術都馬虎不得,更别說眼下這個手術了。
費京洲從器械護士的手中接過早已準備好的胸骨鋸,便開始鋸胸骨,鋒利的刀片通電之後,飛速地遠轉着,放在胸骨上之後,鋸着胸骨發出十分刺耳的聲音,配合着手術室裡濃重的氣氛,倒是給人一種驚悚的感覺。
所以說,學醫一定要精,不然的話,那跟市面上的屠夫真的就沒有任何的區别了,作為醫生,要對自己手下每一個病人負責,這就意味着平常的時候,無論是學習還是研究,都絲毫的馬虎不得。
費京洲先是将胸骨鋸開了一小部分,緊接着便拿着手術刀在周邊處理着些什麼,不同于以往,今天費京洲拿手術刀的時候,再切割時可以說分外的小心。
此時,費京洲的雙手已經沾滿了病人身上的血,這些新紅的血液,看似跟平常的一樣,實際上又不一樣,那仿佛就是從地獄而來的修羅,正張牙舞爪的,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人命關天,費京洲眼下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多想什麼,隻是專注着自己的心,去完成接下來的步驟。
簡單的處理一下,這次就要徹底地打開胸腔了,緊接着費京洲便再一次拿過了胸骨鋸,準備将胸骨徹底地鋸開,從而将整顆心髒完整的暴露出來。
胸骨鋸再一次被放到了胸骨上,發出了刺耳的聲音,在場所有人的眼睛都一眨不眨地盯着眼下的情況,唯恐出現絲毫的閃失。
然而,眼看着胸骨就要被完全鋸斷了,所有人都要歇一口氣時
突然間,胸骨鋸的刀片發出了一陣“刺啦”的聲音,下一秒,隻見刀片就像是不受控制一樣,一下子就飛了出來,直接掃到了費京洲的手掌上,緊接着,沒有任何的預兆,費京洲的手掌就被胸骨鋸的刀片給劃出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刀片失控的時間是在01秒以内,速度上可以說是驚人的,這使得在場所有的人都沒有任何的準備,甚至一個個全被眼前的一幕都給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