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手緊緊抓着松掉的繩子,整個身體左搖右擺。
路邊濺起的的石子打在腿上,像子彈一樣鑲刻了進去。
我強忍着疼痛,蹙眉冷嗤:
“我有什麼錯?”
“是她害的小優現在還在醫院躺着,是她恬不知恥的懷了野種,是她一直介入我們的家庭。”
“該道歉的是她!”
他敢拿我的生命開玩笑,我也不想再給他留什麼臉面。
五年前,我在北疆救下誤入毒林的傅臨川。
更是在他的海誓山盟下,帶着左膀右臂随他孤身入南城,打下了傅氏江山。
三年前,他不僅換掉了我的左膀右臂,還将我禁锢傅家做起了家庭主婦。
讓我由一個令人談之色變的狠角色變成了人人可欺的路人甲。
這次原本早就商定好的三口之家的旅行,也在他的授意下變成了五人。
我不傻,顧蔓蔓的肚子是怎麼回事,他應該比我更清楚。
顧蔓蔓一把推開傅臨川的手臂,委屈的哽咽:
“明明是小優自願躺進去的,現在又成了我的罪過。”
“我肚子裡的孩子還被罵野種,我現在就跳下去,免得活着還要遭受這種羞辱。”
2
傅臨川緊張的一把将她扯進懷裡,對着我訓斥:
“沈芷,閉上你的臭嘴。”
“不怕告訴你,蔓蔓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
“大哥去世後,為了小傑,是母親提議讓我兼祧兩房。”
“本來怕你多想不想告訴你,卻沒考慮到讓蔓蔓受這麼大的委屈。”
雙手被繩子已經勒出了血痕。
引擎蓋的溫度還在升高,我似乎能聽見皮膚被燙傷的“噼裡啪啦”聲。
我擡頭,滿眼的恨意和不甘。
雖然早已料到,但聽到他親口承認,心口還是被刺的生疼。
當初他将我帶出北疆時,曾立誓:
此生隻有我一人,他傅臨川的孩子隻能是我所出。
他怕是忘記了,五年前他曾義無反顧的吃進去一粒藥。
我憋回欲出的眼淚,使勁按下拇指中植入的芯片,冷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