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洛不知道楊源為了她跟别人動起手來了，坐在顧笙的車裡，慵懶地靠在椅背上，一副不把顧笙放在眼裡的樣子。
車子開出去好遠，顧笙才扭頭看向顧言洛。
她看到顧言洛緊閉着雙眼，似乎是睡着了。
見顧言洛如此安詳，她瞬間就怒火中燒，把車停下來，一把揪住了顧言洛的衣領。
“幹什麼？”顧言洛沒有睜開眼睛，冷聲質問顧笙，“把我帶來這麼遠的地方，你是想對我做點什麼嗎？”
她的語氣裡沒有絲毫的害怕和恐懼，顧笙甚至聽出了一絲迫不及待。
顧笙有那麼一瞬間的錯愕，随後，她問顧言洛：“難道你就不好奇，我為什麼會出現在你的學校門口嗎？”
“你在哪裡跟我有什麼關系呢？畢竟，我們不熟，不是嗎？”顧言洛沒有回答顧笙的問題，而是答非所問地反問着。
顧笙被她的這句話惹怒了，一巴掌扇在了她的左臉上，怒吼：“顧言洛，為什麼你一直都是這麼淡漠？為什麼你可以做到一切都事不關己的樣子？”
“難道你就沒有一點愧疚感嗎？這麼久過去了，你還是這樣不把我的情緒放在眼裡，你為什麼可以這麼自私？”
說完，顧笙又在顧言洛的臉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這兩個耳光打在顧言洛的臉上，女孩兒當時就懵了，但是她沒有還手。
被打得雙頰通紅的顧言洛，終于在這一刻睜開了眼睛。
她眼裡沒有一點複雜的情緒，清澈的眸子盯着顧笙精緻的臉：“你說我沒有愧疚感，你是如何判斷的？你說我自私，你是怎麼知道的？你說我不在乎你的情緒，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因為我從來沒有在你的臉上看到過一絲悔改之意，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自私鬼。”顧笙猩紅着雙眼看着顧言洛，拳頭緊握着。
見她如此憤怒，顧言洛挑眉淺笑：“原來顧笙你也有這麼不冷靜的時候啊，我還以為你一輩子都可以活得潇灑自在、目中無人呢，沒想到你也會觀察别人的表情，看來你還不傻嘛，至少還看得出來我沒有因為那件事感到愧疚。”
啪
顧言洛話音剛落，又被顧笙狠狠地打了一耳光。
她的半邊臉就這樣成了顧笙發洩的工具，顧笙毫不留情地抽着她的皮膚。
“顧言洛，你終于說實話了是吧？你終于承認你一直沒有悔改過。”顧笙撕心裂肺地嘶吼，雙眸含淚卻沒有哭出來。
在這麼多年的隐忍過後，今天她終于失控了。
被打的顧言洛不怒反笑，笑得可怖，笑得凄涼：“顧笙，你生氣的樣子挺醜的，還沒你妹妹一半好看呢。”
“啊！！！”聽到妹妹兩個字，顧笙崩潰大喊，“你給我閉嘴，你不配提起她。”
顧笙一邊說一邊往顧言洛臉上招呼，即便顧言洛沒有還手，她也沒有一點心疼顧言洛的意思。
就這樣，顧言洛不知道被打了多久，到最後意識模糊了，顧笙還是沒有停下來。
這期間，顧言洛一直笑着。
除了笑，她的臉上沒有其他表情。
即使痛徹心扉，她都沒有反抗，也沒有還手，更沒有推開顧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