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隻有六歲的時候就已經遭到仇人的暗殺了,如今看到這樣的冬冬,他很不可思議。
冷墨塵如此否認自己,冬冬氣不打一處來,氣鼓鼓的小臉紅了紅:“冷墨塵,我一定會證明給你看,我不是一個懦弱的人,我是一個男子漢。”
話誰都會說,但是能不能做飯就另說了。
這句話冷墨塵隻在心裡想了一下,并沒有說出來。
他對待任何人的方式都是殘忍的,但他有分寸,他明白冬冬還隻是一個孩子。
冷墨塵最終是什麼都沒有說,拉開門離開了病房。
他留給冬冬的,隻有一個孤寂落寞而又挺拔的背影。
這個夜晚,在冬冬的童年裡留下了陰影。
不過他想起冷墨塵的話,又逼着自己冷靜下來,因為他知道,自己不能懦弱,隻能堅強。
冬冬想着,他可是以後要保護暖暖姐姐和院長媽媽的人,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脆弱。
他在病床上躺下來,腦海裡不斷浮現冷墨塵臨走時跟他說的話,他又一次堅定地對自己說:“我一定可以成大器的!我要讓冷墨塵心服口服。”
說着,他安穩地閉上眼睛,不再去想機場的那一幕。
回到南風港,冷墨塵洗了個澡就去顧言洛的房間裡,陪着顧言洛一起睡了。
這個晚上被藥物控制的顧言洛一直沒有醒來,第二天,蕭蕪就把解毒的藥送到了南風港。
把藥交給冷墨塵後,蕭蕪說道:“先生,這個藥一次隻能吃一粒,每天兩粒。”
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冷墨塵嗯了一聲:“知道了。”
話音剛落,二樓的樓梯上傳來一陣腳步聲。
已經換上衣服的顧言洛下來了。
看到蕭蕪坐在客廳裡,顧言洛十分不悅地走過去,在蕭蕪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坐下。
兩人互相看不慣對方,一見到對方,同時冷哼一聲,移開視線。
“暖暖,感覺好些了麼?”冷墨塵忽略了蕭蕪的目光柔聲關心顧言洛的情況。
顧言洛扭頭看着他,回道:“嗯,今天好多了,沒有昨天那種怎麼睡都不想醒的感覺了。”
說這話的時候,顧言洛面帶笑容,顯然是心情很好。
見狀,蕭蕪在一旁冷嗤:“當然了,被先生這樣慣着,有再大的毛病都會立刻好起來。”
蕭蕪總是這樣見不得顧言洛笑,顧言洛一笑,妖精這兩個字就在他的心裡浮現出來。
聽到他這麼說,冷墨塵皺眉看過去:“蕭蕪,你又忘了我說過的話了?”
冷墨塵的臉上依舊看不到一絲表情,可即便他不悲不喜,不怒不燥,蕭蕪也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先生,我隻是不想看到顧言洛這種女孩子粘着你。”蕭蕪以往從來不會反駁冷墨塵,因為顧言洛,他再也不那麼懼怕冷墨塵。
在他心裡,能夠配得上冷墨塵的女孩子必須是舉世無雙的,而顧言洛顯然不配。
顧言洛聽到蕭蕪這麼說自己,冷墨塵都還沒有動怒,她就站起來反問蕭蕪了:“我這種女孩子是哪種女孩子?你這是瞧不起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