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洛拿出手機看了看,是冬冬打來的電話。
她接通電話,還沒有說話,就聽見冬冬在電話裡哭。
“暖暖姐姐,暖暖姐姐你在哪裡?”
冬冬一邊哭一邊問顧言洛在哪裡,哭聲聽起來絕望而凄涼。
好久沒有給冬冬打電話的顧言洛再一次聽到冬冬的聲音,心裡酸酸的。
她以為冬冬是想她了才哭的,便問:“冬冬,怎麼啦?是不是想見姐姐啦?”
“嗯嗯。”電話那頭的冬冬連連點頭,抹了一把眼淚,“暖暖姐姐,我生病了,可能要死了,你來見我最後一面好不好?我有幾句遺言想跟你說。”
正在開車的冷墨塵:“”
一個孩子說出這種話,冷墨塵都覺得不可思議。
顧言洛的注意力卻不在冬冬最後說的那句話上,聽到冬冬說生病了,顧言洛着急起來:“冬冬,你生什麼病了?”
“心心髒病。”冬冬抽泣着回答顧言洛的問題,又說,“暖暖姐姐,我被新來的院長媽媽送到中心醫院了,可是她沒有時間陪我,她要照顧孤兒院的小朋友,讓護士姐姐陪着我。”
“可是護士姐姐又去照顧别的病人了,這個病房裡都是我不認識的人,我一個人好難過。”
一個人孤單到極點的時候是極度絕望的,冬冬現在就是這樣。
他孤單的時候隻能想到顧言洛,仿佛顧言洛就是他的一切,就是他的精神寄托。
顧言洛一向心軟,特别是對冬冬。
因為冬冬身體不好,所以在祥安孤兒院的衆多孩子中,顧言洛比較偏向于冬冬。
現在冬冬生病了,顧言洛肯定不會坐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