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琳昕知道顧笙早就認識她了,可就是一直以來都沒有跟她說過話。
除了何雅琴和顧言洛還有輔導員,高琳昕從來沒有跟外人說過話。
顧笙主動跟自己說話,高琳昕有點緊張,她低下了頭。
見狀,顧笙柳眉一皺,想起高西憶曾經跟她說過關于高琳昕的那些話。
沉默一陣,顧笙對高琳昕說:“我是高西憶的好朋友,觀察你很久了,隻是礙于以前高西憶每次都在旁邊,沒機會跟你說話。”
說着,顧笙從包裡拿出自己的名片遞給高琳昕:“我叫顧笙!”
介紹完自己,顧笙沒等高西憶接過名片,就自顧自地把她的名片塞到了高琳昕手裡。
在高琳昕茫然無措的眼神下,顧笙又說:“我在國外認識一些很好的骨科醫生,如果你想站起來的話,我可以幫你聯系一下。”
“”一個外人竟然說要幫自己,而且這個人還是高西憶的好朋友。
比起顧言洛對自己的好,高琳昕覺得顧笙突然接近她,肯定有什麼目的。
雖然不怎麼喜歡說話,但高琳昕還是不想跟顧笙牽扯到一起。
她把顧笙的名片還回去,小聲地說了一句:“抱歉,我不需要你的幫助。”
說完,高琳昕拉了拉何雅琴的手:“媽媽,我們進屋吧。”
“好”何雅琴本來希望顧笙幫高琳昕的,但是高琳昕都拒絕了,她也就不多說什麼了。
就這樣被高琳昕拒絕的顧笙無奈地笑了笑,撩了一下長發,毅然決然地上了車。
既然别人都不想要她的幫助,她也不會舔着臉幫任何人。
這個世界上的有些人就是這樣,明明你是真心誠意地想要對她好,可她卻覺得你接近她肯定是有别的目的。
所謂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說的大概就是這一類人吧。
第二天,醫院。
冷墨塵和顧言洛一個晚上沒有回南風港,兩人一起在醫院裡陪着冬冬。
早上醒來後,顧言洛沒有立刻去學校,而是跟冬冬說了幾句話。
後來冬冬又睡着了。
今天就是冬冬做心髒移植手術的日子,顧言洛心裡慌慌的。
坐在冬冬的床邊,顧言洛不禁唉聲歎氣地對身旁一動不動的冷墨塵說:“冷墨塵,我怎麼感覺什麼病都落在冬冬身上了呢?哎,我們的冬冬真是一個苦命的孩子。”
她說話的時候表情悲涼,一雙清澈的水眸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冬冬。
明明隻是一個二十歲的小丫頭,此刻看起來卻像極了一位擔心自己孩子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