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蕪向來不喜歡顧言洛,這下看到顧言洛奄奄一息,他更是覺着顧言洛就是一個病秧子,不配和冷墨塵在一起。
床邊的冷墨塵一臉陰戾之色,極其無奈地閉了閉眼睛:“我想給暖暖包紮一下傷口。”
他沒有回答蕭蕪的問題,直奔主題地對蕭蕪說:“要如何包紮,你教我就好。”
他想親自給顧言洛包紮,不想讓蕭蕪在顧言洛身上碰來碰去的,那樣會讓他心裡很不舒服。
蕭蕪知道冷墨塵的德性,啧啧兩聲:“先生,你覺得我會對顧言洛上下其手?怎麼可能?我絕對不會喜歡這樣的類型,你大可放心好了。”
明明可以一句話就解決的事情,他偏偏要說幾句話惹冷墨塵不高興。
冷墨塵聽了他的話,臉色瞬間就陰沉下來,霎時間如被惹怒的獅子一樣汗毛都豎了起來。
見狀,蕭蕪識相地把醫療箱打開,拿出包紮傷口要用的東西,急中生智地轉移了話題:“先生,我們現在就開始給顧言洛包紮,一會兒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一定要按我說的步驟來,切記,千萬不要自作主張。”
身為一個醫生,蕭蕪再三叮囑冷墨塵要聽他的。
對于蕭蕪的啰嗦,冷墨塵感到很無奈,淡淡地嗯了一聲:“開始吧。”
話音剛落,蕭蕪就開始教冷墨塵怎麼給顧言洛包紮傷口了。
大概十幾分鐘左右,冷墨塵在蕭蕪的指導下,成功給顧言洛把腦袋包紮完畢。
他對自己的傑作感到很滿意,在蕭蕪不注意時會心一笑。
“先生,那我就先回去了。”完成任務的蕭蕪收拾起醫療箱,跟冷墨塵道别後轉身離去。
“嗯。”冷墨塵還是平淡如水地回了一個字,多一個字都舍不得對蕭蕪說。
蕭蕪前腳剛走,躺在床上的顧言洛就悶哼起來。
見狀,冷墨塵連忙在顧言洛身旁躺下來,輕輕地拍着她的胸口,像哄孩子一樣哄她。
也許是現在恢複理智了,所以她可以感覺到疼痛了,這才剛睡着又被疼醒了。
顧言洛疼得緊鎖着眉頭,剛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冷墨塵那張迷惑蒼生的俊臉。
“冷墨塵”顧言洛沙啞着聲音叫出了冷墨塵的名字,想從床上翻身坐起,動了動手臂卻發現手臂酸痛得厲害,又重重地跌回床上。
這時,冷墨塵把被子拉到她身上蓋着,揉了揉她的臉:“你受傷了,不要亂動。”
“我被疼醒了。”顧言洛苦澀地笑了笑,幹澀的喉嚨有點癢。
她的笑容是那麼刺眼,冷墨塵已經知道,她已經猜到了在這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此刻,她的腦海裡不斷浮現出自己和冷墨塵的奶奶吵架之後從冷家老宅跑出來,然後作死地跑進了一個森林迷路了。
該死的是,迷路就算了,還碰到了暴風雨。
“哎。”顧言洛歎了口氣,望向躺在自己身邊的男人,問道:“冷墨塵,你是怎麼找到我的啊?”
她都不問她是如何回到南風港的,因為她清楚地知道,她丢了,在這個城市裡唯一一個會去找她的人,隻有冷墨塵。
她不但清楚,她還确信,冷墨塵會是那個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