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顧言洛滿臉都是食物的渣漬，他抽了一張紙，給顧言洛擦了擦嘴巴。
這時，顧言洛擡起腦袋看着他，說：“冷墨塵，今天我也不想去學校，你還是把我送去佑成績團吧，我跟佑成績團的設計師周晗最近在準備一個設計稿，她還不太熟練，需要我的指導才能順利完成。”
在吃飯的時候聊工作的事，這是冷墨塵最不喜歡的事情。
男人俊臉一沉，在顧言洛對面的位置坐下來，冷聲道：“以後吃飯的時候不要聊工作的事，不吃飯的時候也不可以聊。”
“？？？”吃飯的時候不可以聊，不吃飯也不可以聊，他說出這句話難道不覺得很矛盾嗎？
“咳。”顧言洛咳嗽了一聲，抹了一把臉，“冷墨塵，我有個問題特别想問你。”
她想問的問題有點那啥，就是不知道冷墨塵會不會讓她問，所以隻好先試探試探。
冷墨塵盯着她，沒有說話，也沒有點頭。
見狀，她又咳嗽了一聲，試探性地問冷墨塵：“那我問了啊？”
“”男人還是不說話。
冷墨塵的沉默讓顧言洛有點心慌意亂，想問的問題也不敢問出來。
她尴尬地撓了撓頭：“算了，那我還是不問了吧。”
就冷墨塵這個臉色，她哪兒還敢問？隻怕問出來小命兒就沒了。
其實冷墨塵隻是不想說話，隻是在等着她開口，但是她一直不開口
過去了好幾分鐘，顧言洛還是沒有開口，冷墨塵等不起了，低頭吃起了早餐。
就在這時，顧言洛啪的一下拍在了桌子上，大吼了一句：“不行，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吼完之後她就開始問冷墨塵：“冷墨塵我問你，你為什麼總是這麼陰晴不定的？”
“”冷墨塵不言不語。
問了問題的顧言洛目光鎖定在冷墨塵身上，期待着冷墨塵的回答。
可是男人好像被定住了一樣，一句話都不說。
這一刻，餐廳裡的氣氛變得有點詭異，讓顧言洛有點喘不過氣來。
随後，她慢慢放下了手，偷瞄了一眼冷墨塵，小聲嘀咕：“不想回答就不回答嘛，一直闆着臉有什麼意思？我以後不問就是了呗。”
從她的聲音裡，冷墨塵聽出了後悔和無奈。
是後悔問了他這個問題麼？
正在嚼東西的男人放下了手中的食物，雙手交叉在一起，目視着面前的小家夥：“我自己也不知道。”
對，他自己也不知道。
如果要問他為什麼會這樣，那隻能從很久以前開始說起。
但是年代久遠，他也記不太清楚是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