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李揚和那幾個男人準備看好戲時,冷墨塵突然摟緊了顧言洛的腰,把顧言洛按在他懷裡,柔軟的身軀緊貼着他的胸膛。
他捧起了她的臉,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緩緩開口:“你的臉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點紅?”
他問出口的第一句話不是“你為什麼把手機關機”,也不是“你為什麼要跟楊源走得那麼近”,而是你的臉為什麼這麼紅?
預想中的責怪沒有降臨在顧言洛的頭上,她愣了良久,心裡閃過一絲愧疚,摸了摸自己的臉蛋兒:“可能可能是剛剛和楊源在海灘上的時候被風吹的吧。”
因為感動,她說話都說不利索了。
這時,冷墨塵看向李揚:“去取一個熱水袋來。”
“啊?”李揚一臉懵逼地指了指站着的那幾個男人,“boss,這裡這麼多人,為什麼你偏偏要讓我去啊?就不能”
“去不去?”冷墨塵不耐煩地打斷了李揚,某種閃過一抹寒光。
一旦他盯着自己看,那接下來絕對沒好事,李揚識相地哎了一聲:“小的這就去。”
說着,李揚起身離開了包間。
李揚從包間出來的時候還在自我懷疑,他甚至覺得自己就是上天派來給顧言洛收拾爛攤子的人。
每次顧言洛犯了錯之後,他必定有些事情做,這些事情或大或小,都不是他自己能夠想象得到的。
李揚離開包間後,冷墨塵還是沒有放開顧言洛。
但礙于有人在這裡,他又不好懲罰顧言洛。
他看了看那幾個像木頭一樣站着不動的男人,冷冷地說了一句:“你們可以下去了。”
幾個男人同時黯然神傷了一下,一旦冷墨塵不需要他們,他們就得立刻消失。
最後,幾個男人也離開了包間。
當包間裡隻剩下冷墨塵和顧言洛兩個人,顧言洛就開始害怕了。
她在冷墨塵懷裡縮了縮,不敢直視冷墨塵的眼睛:“冷墨塵,我剛剛說的話已經很明白了,今天的事情是你的錯,不是我的錯哦,你可不能怪我啊。”
她一直在說着話,不管冷墨塵聽不聽得進去,她都要說。
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兒,也是無所不用其極了。
看着懷裡可可愛愛的小家夥,冷墨塵的怒火瞬間煙消雲散。
他整理一下她耳邊的碎發,低沉的聲音響起:“以後去哪裡都不能把手機關機,要确保我随時都可以聯系上你。”
隻要顧言洛的手機不關機,他就會很放心。
因為那樣的話,就算顧言洛不接電話,他也還可以用定位系統找到顧言洛。
顧言洛聽到冷墨塵這麼說,有些小委屈:“是墨陸時給我打電話,讓我陪他參加他朋友的生日宴,我拒絕了之後他又給我打電話,一怒之下我就把手機關機了,然後我就忘了開。”
說出這種話的瞬間,顧言洛感覺原來解釋是一件這麼容易就可以做到的事情。
以前不管發生什麼事她都不會跟别人解釋的,隻有在冷墨塵這裡的時候,她才能毫無防備,毫無顧忌地說這些話。
因為她十分确信,冷墨塵一定會相信她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