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簪頂端鑲嵌着一顆明珠,很大很白,在燭光下散發着光芒。
雲裳好奇的拿着那簪子仔細的看着,手指輕輕撫摸着珍珠。
“夫人如猜猜看這簪子上的珍珠像什麼呢?”小雪滿臉笑意,最近她覺得自己這個主子像是重新活過來了一樣。
最起碼不再像從前一樣半死不活的樣子,整個人開始慢慢有了精氣神,比從前更加的得陛下喜歡,所以伺候起來比從前更多的上心。
“哦?那是像什麼呢?”雲裳微調眉頭,明知故問。
“這珍珠自然像月亮,月是夫人的名字,看來陛下是真的把夫人放在心裡,連送來的東西都是這麼的有心意!”
小雪歡喜的笑着,最近陛下是真的特别喜歡夫人,基本上日日都過來陪着。
若是夫人能夠再給點力,徹底把身子養好,那就好了!
“原來如此,你若不說我還沒猜出來呢,确實是挺有心意的。”
雲裳微微點頭,這個月到底是自己的名字,還是盈月的名字,她心裡是非常有數的,想拿皇帝也是有數的吧?
許多時候會故意表現出一副無知的樣子,畢竟從前也不是多麼高貴的身份,就是故意的讓皇帝清醒一下。
盈月郡主那才是高貴的郡主,她什麼都會,自己什麼都不會,得讓皇帝心裡時時刻刻記着,隻有盈月才是最好最完美的那一個。
所以心中的白月光是這麼的完美,等到以後自己病入膏肓之時,也要想着讓白月光會自己陪葬吧?
活着的時候沒有多少機會在一起,死了那肯定是要埋葬在一起的,以彌補一下思念之苦,這樣豈不是更好?
此時已是深夜,可皇帝仍然還是在畫畫,畫中的人便是盈月。
即使都過了這麼多年了,他畫着的還是盈月十七八歲時的模樣,就如同此時月兒。
“小德子,你說朕畫的這些畫像和盈月還會一樣嗎?她會不會變了?若是再見到她,朕會不會認不出她了?”
也許是到了深夜,人會變得多愁善感,皇帝面露哀色,放下筆,看着紙上的人。
眼角下的那一顆淚痣是分外的明顯,那是自己心中最為清楚的記憶。
“陛下,盈月郡主不會變的,她永遠都會是陛下心尖尖上的那個人!”
小德子自然都是要挑着好聽的話來說,可是都過了十年了,人都是會變的,再如何也不可能永遠停留在少年時的時候吧?
更别說那北地風沙大,即使日後有機會能回來,肯定也不像當年那水靈的模樣。
不過這話他自然是不敢說出來的,怎麼敢毀了陛下心中那最愛之人的印象呢?
“朕也許會是天底下最為癡情的男人,哪怕都過了這麼多年,卻仍然還是放不下盈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