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頁)

桑秋言那邊,他踩着黑衣人領頭的腦袋,鞋底碾着他的太陽穴,一點一點的加重力道,血絲如蜘蛛網般爬滿了他的眼眶,帶着冰冷的殺意,“把你知道的——全吐出來。”

在重力的擠壓下,黑衣人領頭的臉扭曲變了形,喉嚨裡擠出破碎的哀嚎聲,“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小兄弟我隻是奉命行事,求你饒我一命。”

桑秋言見妹妹已經走遠,藍色的靈劍出現在手中,一語不發,靈劍的鋒刃貼着耳根緩緩切入,軟骨斷裂的悶響混着撕心裂肺的嚎叫。

桑秋言面無表情地看着血順着劍鋒滴落,直到耳朵隻剩一層皮連着,黑衣人才崩潰地嘶吼:“我說!我說!求你,别再折磨我了,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桑秋言沒停手,繼續做着自己的事,黑衣人領頭崩潰大哭,“阿哈,你快停手,我交代,我全交代。”

桑秋言停了一下,停了一下還沒聽到對方開口,他又動了起來,他實在是沒時間繼續跟對方扯皮。

黑衣人領頭渾身汗毛豎起,也算是摸清了對方的行為,隻要他開口,對方的動作就會停下來。

為了能夠保住自己的耳朵,他在對方動起來之前開口了,“我是雲彪山的雲彪寨主,屠了桑家滿門并非我本意,我是接到上頭的命令,才對桑家動手的,我雖是執行者,但我并不是罪魁禍首。”

桑秋言面無表情,靈劍貼着對方的臉,一上一下的滑動,“是誰給你下的命令?”

“前天有個蒙面人來到了雲彪寨,他說,是主人讓他來通知我的,說桑家有至寶,讓我三天内屠殺整個桑家逼問出至寶的下落,否則,雲彪寨就不複存在,我也是迫不得已的,我雲彪寨世代聽從主人的命令,但我卻從未見過所謂的主人,人長什麼樣,更是不知道,小兄弟,冤有頭債有主,我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了,你放了我。”

“主人?”為什麼?這裡雖然是桑家祖地,但主脈早就因為靈力稀薄而去了天水大陸,他們要找至寶,應該去天水大陸的桑家找才對。

“對,蒙面人說,這是主人的命令,小兄弟,我如今修為已廢,是個普通人了,已經威脅不到你了,你放我一條生路,讓我苟延殘喘餘生吧!”

雖然從雲端跌落到凡塵,但活着總有希望,希望從來都是自己争取的,死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桑秋言瞥了他一眼,起身飛躍離開,黑衣人頭領松了一口氣,假模假樣的道謝,“多謝小兄弟不殺之呃!”

雙眼瞪大的看法,看着那把冒着藍光的靈劍,刺穿了他的心髒,再削掉了他的耳朵後張揚離去。

收回靈劍的桑秋言頭也不回的快速離開:殺我桑家三百七十餘人,還想讓我饒你一命,簡直做夢,血債隻能用血來償還。

看向漆黑的夜,父母的笑仿佛就在眼前,藏在心裡的憤怒消失了大半,眼眶藏着的淚無聲的落下,“爹爹,娘親,言兒已手刃了劊子手,但指使者另有其人,言兒一定會找出那人,給你們報仇。”

他抹了把臉上的淚,雙眼堅定的看向了前方,他要盡快回到妹妹身邊,那是他唯一的妹妹,父母不在,往後長兄如父。

風居雅閣六樓,風倉鴻和桑雪煙大眼瞪小眼,他甚至手欠的去捏了捏人家的臉,“小屁孩,你哥長的像塊冰,你卻像糯米團子似的香軟——真是同一個娘胎裡爬出來的?”

一母同胞的兄弟,應該有幾分相似才對,可這兩人,各長各的,桑秋言是個十一歲的少年,雖然沒有成年人的棱角分明,但已初顯他英俊的輪廓,一雙丹鳳眼,濃密的睫毛掩蓋了他眼中所有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