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屋裡的幾個修士,外頭的那些普通人,他一個也沒放過,來之前他就打聽過了,雲彪寨裡,個個都是劊子手,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今天就讓他來當這個出頭鳥,還這一片安甯,往後,雲塵大陸,再無雲彪寨,誰來創建一個,他就滅一個。
整個寨子裡都是慘叫哀嚎聲,是他們生命結束前為那些無辜之人的忏悔,他如同一個收割機器,奪取着這些人的生命,鮮血飛濺在他的臉上,增加了幾分壓迫感。
許久以後,寨子裡無一生還,他站在血海屍山中,靈劍在夜光下泛着詭異的光,沾在上頭的粘稠血液滴答落下。
他踏出血海,滿身戾氣未消,反手一劍,将寨門削掉,砸在地上發出了轟鳴的倒塌聲驚飛了周圍的鳥獸。
閉上雙眼,父母的身影再次出現,他勾着唇角,臉上的鮮血,讓他增加了幾分邪魅,“爹爹,娘親,言兒把這個毒瘤清理了,背後之人,言兒也一定會将他揪出來,給我桑家滿門一個交代。”
雲彪寨如同桑家一般,一夜覆滅,他收走了那些金銀珠寶,放任那些屍首暴露在外,任由鳥獸啃食。
離開老遠之後,他才感覺到力竭與顫抖,修行兩年,雲彪寨七百多人,哪怕是單方面的屠殺,揮舞七百餘下,提劍的手也早已酸麻。
他沒舍得浪費身上的任何丹藥,那都是往後保命的手段,現在沒有任何威脅,他可以慢慢恢複。
盤腿在樹上打坐一番,吐納了幾周後,得到了不小的緩解,提氣飛躍離開了這附近,路過村莊時,他把從寨子裡搜刮的金銀分出一部分,悄悄在每戶門前都放一點。
手裡的髒物較多,他便去了附近的村子,挨家挨戶的放,直到放完,他才找個地方清洗一下身上的血腥味,換了身衣裳才敢回風居雅閣。
風倉鴻懷裡抱着桑雪煙,兩人一同在房頂等他,奈何人太小,抵不住困意,趴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看到他安全回來,懸在心裡的那口氣總算可以放下,挑眉挪揄道:“戰況如何?”
桑秋言褪去了一身寒冰,回了他一個微笑,“無漏網之魚。”
對于這個答案,風倉鴻很是滿意,把桑雪煙交給他後,揉了揉發酸的肩膀,“也算是做了件好事,這一片地段,百姓們終于可以不用再提心吊膽了。”
桑秋言凝視着睡得香甜的妹妹,指尖輕輕的撫摸着她的臉,将桑家印章挂在了她脖子上,回來之前,他已經用靈力洗淨了上面的污血與塵埃。
桑家雖沒了,但妹妹從小就拿這印章玩,上面還有父親與妹妹的回憶,就當給妹妹一個念想吧!
熟睡中的桑雪煙感受到熟悉的氣息,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小嘴微微上揚,環腰抱緊了他,“哥哥。”終于等到你回來。
心尖萦繞着絲絲甜,驅散了他心中最後的一絲戾氣,“哥哥回來了,辛苦煙兒這麼晚了還等我,我們回屋睡,好不好?”
貼在他心口上,沒有在他身上聞到血腥味後,徹底安心了,“好。”
兩人帶着桑雪煙回到了房間,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在床上,蓋好了小被子,撫了撫她的額頭,“乖。”
安撫好了桑雪煙後,他來到了餐桌上,風倉鴻貼心的給他準備了一些夜宵,雖然冷了,但心意滿滿。
風倉鴻看了他一眼,錘了捶腰身,龇牙咧嘴的往外面走去,“你慢慢吃,小屁孩折騰了小爺一宿,腰酸背痛的——帶孩子,比打架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