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給她檢查了一番,體内五髒完好無損,身上出了那些岩漿滴落燒穿的小洞造成的灼傷,其他倒是沒什麼問題。
兩人半天都不出聲,劫後餘生的他們緊緊的盯着她,一眼不願意錯開,滿身狼狽的他們連整理自己的時間都不想空出來。
直到冰井那邊傳來幼崽的聲音,三隻巨虎才迅速起身看去,期待與心痛并存,五隻幼崽它們卻隻看到了三隻幼崽的身影。
待它們看清後,渾身冰涼一片,剩下的兩隻幼崽正奄奄一息的被它們拖回。
三隻巨虎奔了過去,巨虎濕潤的鼻尖碰了碰兩隻幼崽,感受到父親的溫度與氣息,它們艱難的睜開眼睛,看向父親們時,它唇角咧了咧,嘴裡還發出了兩聲細微的嗚咽聲,像是在說,讓你們失望了。
巨虎也發出了嗚嗚聲,想要給對方鼓勵,幼崽緩緩的擡起了爪子,想要再觸碰一下父親的臉,但最終還是無力倒下。
另一隻幼崽眼眶濕潤的看着領頭虎,一滴清淚從它眼角滑落,唇角依舊是帶着笑意,它想說它盡力了,但它隻來得及深深的看了一眼父親,便徹底的離開了。
兩隻幼崽是帶着笑離開的,它們努力過争取過,但最終沒能成功,這都是天意。
霜花迅速彌漫上了它們全身,最終成為了一座冰雕,把它們的笑永遠的封存了起來。
剩下的三頭虎悲傷湧上了心頭,這是它們一同嬉笑玩鬧的兄弟,如今卻隻剩下兩具冰冷的屍體。
桑秋言和風倉鴻看向兩頭成了冰雕的幼崽,他們非常理解巨虎們現在的心情,他們也曾失去過最重要的家人,那種痛無法言喻,隻能慢慢走出。
桑雪煙睫毛顫了顫,睜開眼睛看向了刺眼的天空,擡手遮住了眼睛,動靜雖不大,但還是将所有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桑秋言指尖泛冷,顫抖着雙手将她扶了起來,一雙眼泛着淚光,嗓音已變得沙啞,“煙兒,有沒有哪不舒服?”
桑雪煙坐起來後慌張的看向了兩人,她抓着哥哥的雙臂,檢查着哥哥的身體,又去檢查風倉鴻的身體,發現他體内暗疾不少,着急的提醒,“風哥哥,你不是有丹藥嗎?你快服下丹藥,恢複一下傷勢。”
風倉鴻眼尾滑下一滴清淚,但又被他擡手抹去,滿身狼狽卻依舊不願讓她擔心,“沒事,風哥哥這點皮外傷很快就好,倒是煙兒,你哪疼?”
他确實有丹藥,但隻剩下最後兩顆,他想留着給她,自己皮實肉厚,這點痛忍忍就過去了。
桑雪煙搖了搖頭,太祖在爆炸時護住了她,至于為何昏迷,她不太清楚,看着對方隐瞞的傷情,心底泛起了一絲心痛的漣漪,可即便隐藏的再好,他微微顫抖的手還是暴露了他的傷情。
“風哥哥,諱疾忌醫,有傷咱就治,煙兒不喜歡騙人的哥哥。”
見對方沒接她的話,她轉頭看向了翠綠青蔥的古樹那邊,“風哥哥,盡快服用丹藥恢複,接下來,我們還要去雀頭炎蜥的地界,看看有沒有什麼寶物。”
在戰鬥之時,頻繁的使用冰靈力,她感到了識海冰源上的火蓮搖搖欲墜,若是再不尋找火屬性的靈物穩固,恐怕會有失衡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