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毅站在了凳子上,小小的人發出了響亮的質問聲,其他人默默的在桌子下豎起了大拇指,他們不敢質問的話,這小子已經替他們問了出來。
桑遠洲看向了桑念初,語氣一點也沒有跟桑雪煙說話時的溫柔,“那是你一母同胞的弟弟,你知道該怎麼做,才能讓人信服。”
桑念初唇角彎彎漏出了邪魅的笑,他早就想教訓這個小霸王弟弟了,平時要不是爹爹護着,他早把他打骨折去,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長兄如父。
看到向自己走來的親哥,桑毅急了,這位親哥跟他有仇,逮着機會是真的下死手,加大了嗓音指着他,“桑念初,你敢,我定讓娘親厭惡你,父親打罵你。”
桑遠洲隔空甩了一股靈力過來,把那張小嘴給封上,“拉出去,此子頑劣,若不嚴加管教,将來必定能給桑家惹出更大的禍端。”
桑念初拎小雞仔似的把他拎了出去,軟蛋爹聽到聲音後趕來,他已經趴在院子裡淚流滿面。
雙眼猩紅的瞪向翹着腿坐在凳子上的親哥,仿佛是要把他吃了才解恨。
軟蛋爹一臉心疼的把人抱了起來,“念初,毅兒可是你親弟弟,你怎麼能對他下這麼狠的手?”
桑念初早就對這位軟蛋父親失望,聳了聳肩看向了屋裡,“他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打他一頓都是輕的,老祖說了,要是再有下次,就把他送去雲塵大陸看管雲塵桑家。”
軟蛋爹看向了正在屋裡認真投喂桑雪煙吃東西的老祖,即便對方都沒有看他,他也習慣性的低下了頭。
抱着桑毅行了禮後離開了這裡,桑念初苦笑一聲,連最愛的兒子被打,他都能做到不過問,這就是老祖說的,或者浪費靈氣,死了浪費土地的軟蛋。
去年他十七歲,桑毅兩歲,剛剛兩歲的稚童對他惡語相向,被他拎起來抽了一頓,軟蛋爹不分青紅皂白在他身上制造了百倍的傷,從那以後,他就已經對這個父親徹底失望。
還好他還有一個明事理的母親,不然,這一兩年他怕是都不會待在桑家,而是選擇和其他人出去曆練。
那小鬼兩三歲的年紀,也不知道在哪裡學了這麼多誣陷兄長的事,除了丘不言那個冰山他不敢招惹,其他待在家裡的全都被誣陷過。
被老祖知道後罰了一次,這才老實了下來,但即便是這樣,他也是三天兩頭的惹事,完全不把老祖的話放在心裡。
今天老祖再次出手,這小子應該可以安分一段時間了,至少能挺過三天後的歸宗宴,否則,那小子還不知道要給他們惹出什麼事來。
屋裡的其他人看到老祖這般雷厲風行的手段,一雙眼睛默默的看向正在吃東西的兩人,老祖極少動怒,但最近幾次動怒,都是跟桑毅那搗蛋鬼有關。
桑雪煙偷偷觀察着他們的臉色,見他們欲言又止的樣子,心裡非常非常的痛快,任誰也聽不得如此污蔑的話。
她雖然人小,但也知道他們拐彎抹角的話,不就是想說,自己是為了榮華富貴而冒充的桑家女嗎?
沒關系,她也不是一定要讓人人都喜歡她,她有哥哥喜歡就足夠了,至于其他人,她完全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