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淑發現那個女人的頭發有稻草的痕迹,脖子那裡也微微發紅,似乎是有掐痕,臉上也有五指印,她眼睛紅腫明顯是哭過,嘴唇也是慘遭蹂躏的模樣。
明眼人都知道發生了什麼。
那兩個同行的解差精神煥發,臉上帶笑,丢出肉給其他煮飯的婦人。
老何皺了皺眉,瞪了二人一眼,随後一言不發的抽着他的旱煙。
她和林君華對視一眼,沒想到這些人不做人,大白天就做這樣的事。
看樣子白天都不能放松警惕。
那女人做飯的時候,心不在焉,還被燙了一下,換來的是一頓鞭子和辱罵。
“老子辛辛苦苦買回來的肉,你要是敢糟蹋,老子要你的命。”
聽到糟蹋二字,女人頭埋得很低,身子抖了抖,繼續攪拌着鍋。
等到她做完飯回家的時候,那婦人的男人不知為何也将她打了一頓,那女人哭着摟着孩子。
周翠萍幸災樂禍:“這個水性楊花的狐狸精,還不知道大白天幹什麼去了,真丢她男人的臉,在我們鄉下要沉塘的。”
林君華聽後火氣蹭蹭冒上來,對她的陰陽怪氣,很是氣憤,明顯這女人是被強迫的,大伯娘說這話一點同理心的沒有。
沈靜淑用同情的眼神望着周翠萍,希望等事情發生到她的頭上的時候,她還能這麼淡定。
“二弟妹,你那什麼眼神?”
周翠萍怒了,二弟妹這什麼眼神。
用她們文化人的詞來說叫什麼冰清玉潔,對就是冰清玉潔,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她覺得就是形容自己的,她男人死了,她從來沒想過重新找人,不是冰清玉潔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