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去老遠,沈靜淑都能聽到老謝對汪家人說的話。
“要怪隻能怪你家的這位命不好,死前能幫人家一馬,說不定回去人家禀告,你們還能因禍得福呢。”
這話一時間竟聽不出是諷刺還是安慰。
人命不值錢。
汪家人哭哭啼啼将家人屍體埋葬好,紅着眼追上大部隊。
大家親眼看到問天的那幫人不把他們當人,先前這些解差是不把他們折磨,沒有特别事情不會随便殺人,現在倒好,毫無理由的殺人。
他們是韭菜嗎,割了一茬又一茬。
沈靜淑都覺得自己腦袋涼涼的,生怕哪天搬家。
感受到妻子的害怕,季子安拍着胸脯保證:“娘子,我不讓他們抹你脖子。”
他看到了抹了脖子就爬不起來了,也不走了,他想和娘子在一起。
周翠萍拽着沈靜淑,腿軟的一塌糊塗。
她可是撿了人家一塊銀牌,若是被那些殺人不眨眼的殘暴家夥知曉,她的老命還不曉得在不在。
“二弟妹,你确定那東西絞碎他們認不出來?”
“你隻當這事沒發生,不然你的異樣必定惹人注意。”
沒做虧心事,你心虛什麼。
周翠萍腿肚子打顫,走路還左右手同手同腳。
“你幹什麼呢?”
一個解差注意到周翠萍的異樣開口質問。
“沒,沒啊!”
啊死嘴,說話都結巴,周翠萍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