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翠萍不滿瞪着對方,自己的衣服上全是雨後的濕泥點子,洗都洗不掉。
“大嫂,以後可别亂說,焦老二那人小心眼,小心他報複你。”
這事也的确是周翠萍瞎出馊主意,一個敢說一個敢信,結果,哎!
路依舊是趕的,焦老二找解差求情讓自家兒子上囚車。
“你可别得寸進尺啊,給了你香油,還幫你叫郎中,你是要上天嗎,沒錢還想上囚車,做什麼春秋大夢。算老子心善,你自己兒子自己背着吧。”
焦老二紅着眼,也不敢再說什麼。
那瞪着周翠萍的眼神像是要吃了她,周翠萍一個激靈,離沈靜淑更近些。
焦老二為了兒子的毛病花了很多錢,剩下的藥都不知道去哪抓,兩神無主中也把季家人再次恨上。
如果不是沈靜淑舍不得把季忠仁的藥拿出來分享給自己用,自己也不會聽周翠萍那個臭娘們的話給兒子塗香油。
思來想去,一切責任全歸功于季家這幫可惡的人。
沈靜淑可不知道自己已經遭人記恨,她拽着自己的裙擺,走在這樣泥濘的路上,她真不習慣。
隊伍裡的很多人也從未走過這樣泥濘的路,城裡全都是青石闆,打掃幹幹淨淨一點泥都沒有。
這泥濘的黃土地,走得快容易摔跤,走得慢,腳陷進去拽半天,鞋子拽掉了,腳獨立站着都能絆倒。
小孩子重心不穩,趴泥地裡,身上手上全是泥。
這些解差牽着馬,馬拉着囚車,囚車都陷在泥裡拽半天拽不動,鞭子抽打在馬身上,馬除了嘶鳴也是一點力都使不出來。
“季子安你們幾個是死人嗎?不知道過來幫忙?”
解差叫季子安,季子安自是當沒聽到,一心隻扶着自家媳婦還要背她。
眼見解差脾氣越發暴躁,要打人,沈靜淑催促他快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