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淑可沒時間搭理他,她被擠得路都不好走。
大家不疾不徐走着。
倏地,季子安來了一句:“來了!”
“什麼來了?”
沈靜淑豎起耳朵,仿佛聽到林子後傳來呼噜呼噜的聲音。
其他人也緊張起來,順着她望過去的方向看去。
老何幾人這次也意識到不對,催着犯人趕緊走。
犯人們哪裡經曆過這些,擠在一起推推搡搡。
馬兒似乎感受到威脅,發出嘶鳴,随後狂奔。
謝解差忍不住爆粗口,拽着缰繩被馬拖走。
馬丢了以後走路得要受累,他可不想馬折在這裡。
其他解差也是這麼想的,牽着缰繩哄着馬保持冷靜。
然而馬壓根不聽他們的,扯着蹄子撒潑往前奔。
”我先上去,你們殿後。”
王解差牽着缰繩,順勢俯身在馬身上。
其他解差爆了句粗口。
關鍵時刻這厮居然丢下他們跑路。
有反應快的犯人扒拉囚車,都從馬車上摔下來。
呼噜呼噜聲越來越近。
馬的嘶鳴惹得這些野獸更加亢奮。
從林中沖出來大家心裡一咯噔,好多的野豬。
“爬樹,對爬樹。”
焦老二不管不顧,背着自家兒子就往樹上爬。
他一個文人,當官這麼多年,哪裡還記得爬樹怎麼爬,這些犯人多多少少也是忘記這項生存本能,女眷更别提,吟詩作畫在行,這爬樹,屬實難為人。
“季大人,靠你們啦!”
老何本能的拽過身邊一個解差的佩刀丢給季子安。
季子安拿到劍還有些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