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二十一世紀的人,腦海中還有那個世紀的法律,不能随便殺人剝奪别人生存的權利,所以她偶爾也有點小痛苦,無法肆無忌憚的殺人。
“還有嗎?還有嗎?水?”
這才第一天,這些解差雙目就開始赤紅。
沈靜淑又遞過去一塊,真憋屈,剩下的她趕緊給家裡人,孩子們加緊吮吸紗布上的珍貴的水。
周翠萍扒拉着沈靜淑的衣袖,嚷嚷着:“二弟妹,救救我啊,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一筆寫不出兩個季,咱家可全指望你啦!水,水。”
嗓音在沙礫中摩擦一樣,耳朵癢癢的。
沈靜淑揉揉耳朵,其他犯人有的也要給她下跪,求她救救自己家人和孩子。
動不動下跪的毛病,真是接受無能。
“行了,都是一起的,你們按照我昨天怎麼樣,今天就怎麼操作,白天晚上有溫差,到時候能擠出一點點水。”
“大嫂,你忍忍吧,有新的水緊着你。”
周翠萍眼眶微微發紅,還是一家親。
沈靜淑也沒忽悠她,得到新的水立刻送給她。
周翠萍擺擺手先緊着家裡的孩子們來,她站在一旁咽口水看着,臉上挂着滿足的笑。
這個大嫂,沈靜淑無奈搖頭。
周翠萍緊着孫子後又催着兒子,最後輪到自己。
至于兩個兒媳婦和孫女被她無視的徹底。
兒媳婦和小孫女吞咽口水,眼中渴求。
沈靜淑沒有新的水給她們,她們隻能失落的離開。
她調整好情緒教大家弄水。
犯人們使出渾身的力氣點頭,雙目囧囧有神跟在沈靜淑後面操作,豎着耳朵,生怕漏了什麼沒水。
小碗,小盆,能用的都用上。
沒有紗布,索性把綁腿的布條蒙在碗上。
髒是髒了點,現在都快渴死了,誰還會嫌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