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烏鴉嘴,要死你死,我才不死,我二叔打過那麼多次仗都死了逃生,這一次也一定會帶咱們逃出去的,對吧,二叔。”
季家老大對自家叔叔盲目自信,試圖求得叔叔的保證。
回應他的是寂靜。
自家傻叔叔早已走遠。
季老大的話像是一記強心劑,衆人隐隐期盼經曆頗多的季子安能帶大家走出去。
但是望向他圍在沈靜淑周圍殷勤的給她扇風,自己都熱的滿頭是汗,大家心裡咯噔,腦子正常的時候,興許還行,現在估計早忘了吧。
謝解差念叨:“哎,都怪老趙死了,不然咱們不至于迷路,怎麼就走到這了,往年這裡也會旱成這樣?”
老何搖搖頭,有是有過沒像這樣,但今年情況是挺極端,先前一路太順風順水給他們帶來錯覺,絲毫忘記注意危險。
馬死了,幾個解差也不得不跟着犯人們一起走,他們又沒什麼行李,推着空囚車費勁吧啦的,這車也不想再推。
“哎,季子安這車給你,你拉我們一會兒。”
有馬的時候習慣了坐馬車,誰想腿走啊,正好季子安力氣大。
季子安聽他前面一句話很高興,後面的話不高興了,他學着周翠萍的樣子沖着和他說話的解差吐口水。
“你想得美,你以為我傻嗎?”
解差被吐一臉口水沒忍住要拔刀。
季忠孝警覺怒瞪着他,随時準備放下肩膀上的女兒攻擊。
衆凡人都憋笑。
“嘿,這傻子還來勁了。”
解差還想拔刀耍威風被老何冷聲呵斥住:“也不看看這是哪,季子安若是出事,到最後咱們說不定真要死在這。”
被吐口水的解差氣憤的丢下闆車。
季子安在他死亡凝視下絲毫不顧及,推起闆車,噔噔向妻子邀功,還請沈靜淑坐上去。
沈靜淑腿走得很累,走不動,她很想,可是她不能把人家季子安當仆人使,搖搖頭:“孩子坐上去吧,我還能走。”
家裡的文淵文博文羽幾個小孩子坐上車,腿總算舒服些,王金珠将兒子抱上車:“辛苦爹。”
季忠孝女兒放到車上的肩膀總算輕快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