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這話,季忠武仿佛見到救星,天知道他看着家裡其他人坐馬車自己還要腿走着那心裡多麼不平衡,隻恨自己不是女兒身。
周翠萍邊走邊捶腿,二弟妹怎麼也不叫自己去馬車裡坐坐,坐坐不就可以和錢老爺搭上關系。
她瞅一眼自家幾個孫女,湧出一股絕望。
這幾個黑不溜秋的泥蛋子是她孫女?
除了眼白和牙齒還能見到點白,那臉黑的和瓦片村的娃有的拼,還有那手也粗糙的不行。
哎,都是流放害得,若是在家,養養也不至于這樣,還是得靠她這張老臉刷存在感。
随後瞄見沈靜淑那張臉,依舊白的發光,似乎被太陽照的更白了,老天爺就是如此不公平,給了二弟妹那樣的家室,那樣的相公,還有那樣的美貌,連皮膚都是老天爺賞賜一般不見黑,季家其他幾個人也比隊伍裡其他人要白。
這都賴于沈靜淑是天生的苦瓜白,越曬越白的那種,她對自己的皮膚也是有驚奇的發現,當然也不敢太作妖嚯嚯自己的臉。
周翠萍狀似無意的趁着錢大不注意爬上馬車。
沈靜淑瞅到她撅着屁股奮力往馬車上的畫面不忍直視。
“哎呦,錢老爺,錢老爺。”
機會終于來了,周翠萍臉上的笑壓都壓不住,一把攥住錢滿金的手,嘴角都流口水。
錢滿金正打鼾呢,被人扒拉醒就見到一張笑得滿臉褶子黑成煤球的老臉,吓得胖軀一震。
“你,你誰呀!”
他趕緊将自己的胖手從她手中抽走,擦擦臉上的口水,退後坐着,他還想沖着外頭叫錢大救命。
季文藝醒了,揉揉眼睛打着哈欠同周翠萍打招呼:“大伯娘,你怎麼來了?”
聽到稱呼,錢滿金撇撇嘴,他當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