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夥災民像喪屍一樣,前仆後繼,季忠義縮着腦袋額頭滲出汗都不敢停下來,好可怕,好可怕,他眼瞅着娘子一腳踹飛一個災民,一拳打倒一個,穩了穩心神。
那些抱着孩子的婦人無措的在遠處看着。
更多的災民瘋了似的湧過來。
“馬車,那馬車裡肯定有好東西。”
有的災民指着那矚目的馬車,丢石子往馬身上。
馬受驚跳起來,馬車險些失重側翻,接二連三的石頭丢過來,馬吃痛撒丫子跑了起來。
“大侄女,大侄女,救我!錢,錢大。”
錢滿金緊張兮兮抱住孩子,後背抵在馬車上,胖臉滿是恐慌。
錢大死死攥住缰繩,鞭子抽打在馬身上,馬依舊沒反應一路狂奔。
錢二幾個瞪大眼睛左看看右看看是跟馬車還是和隊伍一起,想想還是自家老爺重要,跺了跺腳追在馬車後面。
季文藝想起老娘說的話,第一時間邁着小粗腿哼哧哼哧狂奔,在後面拽住馬車車廂,然後攀爬着登上馬車車頂,馬車的慣性險些把小胖丫頭甩飛出去,她慢慢将大腚往底下挪,探着腳尖往底下夠。
錢大正駕着馬車呢,隻感覺馬車一沉過一會兒有什麼東西掉在腦袋上,這東西好像是一雙腳還越來越沉。
入目是一雙還在探索的大腳丫子。
他憋紅着臉支撐季文藝的體重:“文藝小姐,文藝小姐。”
季文藝依稀聽到有人叫自己,但此刻她隻想着陸,馬車颠的她早飯快點吐出來,雙手死死攥住馬車往下緩緩挪動。
在錢大感覺自己要被踩死的時候,季文藝後知後覺感覺自己猜到的似乎是軟軟的東西,還怪有彈性,她側着眼睛一瞥。
“不好意思,錢叔。”
她憋着一張臉身後的災民已經被甩下去老遠,可憐的錢二幾個來追馬車被人團團圍住群毆。
還好他們的身手還算利落,手中的刀劍那也是不長眼,隻聽見“殺人啦,殺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