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也不是心軟的時候,村民們和流放隊伍的犯人全都當做沒聽到這些人的哀求聲。
這夥人比先前的那些災民還要慘。
終于有人要摸了過來,在離老何不到十米遠的地方,被他用長刀攔腰砍下,頓時屍首異處。
這些人也沒想到這夥人的隊伍如此冷血無情,他們想反抗一點力氣都沒有,眼神哀怨又迷茫。
老何面無表情的從那人旁邊走過,還撿過柴火丢向已經屍首異處的那人屍體。
火光沖天,隊伍裡的人也對老何的冷血毒辣有更深層次的體會。
錢滿金縮在馬車裡壓根不敢探出頭,悶悶叮囑錢大幾個小心些,若有人過來也像老何那樣,活着才最重要,其他都是狗屁。
薛神醫唉聲歎氣。
“你也别唉聲歎氣,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若是在京城有我提供興許你還能配出藥來,這裡荒郊野嶺植物都快死絕了,想救也沒藥。”
小老頭流出一把動容的淚,枉為神醫,神醫的名頭都是錢家吹出去的。
有人伸出手,也被隊伍裡其他人攔腰砍斷,鮮血濺到衣服上吓得那家人臉色大變,隊伍其他人也是慌張不已。
“别管,先離開這裡。”
濺到血的衣服,一離開這裡就被脫下來丢掉。
慶幸家家戶戶都聽了沈靜淑的話,手中都纏繞着布條,那血浸到布條上丢棄及時,并未滲進去。
薛神醫把脈的時候也是慶幸不已。
即便如此,身上濺到血的幾人還是被留在隊伍最後面,隔着隊伍有一段距離,得要等幾天徹底沒事才能重新回歸隊伍。
隊伍一路走來壓根不敢停,飯都沒有做,一旦停下來做飯誰知道那些病人會不會追上來,他們的東西到時候都來不及收。
走了兩天以後,斷斷續續沒有再碰到那種皮肉腐爛時不時嘔吐的人,才找到一處空地休息。
除了馬車上的人,趕路的衆人累得筋疲力盡,一屁股坐在地上。
那條壯碩的馬都癱倒在地喘着粗氣,支撐着爬起來也都沒爬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