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淑掀開一看,咦,嫌棄的不輕。
她睡覺的草堆裡不知何時密密麻麻爬滿跳蚤。
她覺都不睡了,爬起來抖摟這些稻草。
季文藝迷迷糊糊睜開眼見老娘抖摟稻草,随後感應到什麼東西鑽自己身上,捏起來一看,眼睛倏地睜大,發出一聲凄厲慘叫。
隊伍裡的人吓得半死,以為有人偷襲,全都爬起來,得知季文藝這個小胖丫頭因一隻跳蚤吓得發出尖叫也是一陣無語,趴下倒頭就睡。
“季姑娘,這不是習以為常,誰身上沒幾隻跳蚤,也就你大驚小怪。”
旁邊的人嘟囔兩聲繼續睡。
季文藝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不是她膽子小,這不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嘛。
她撓頭的間隙發現頭發硬邦邦結成塊,一坨一坨,也有小蟲子在腦袋上跑來跑去,越撓越癢。
撓到最後身上也癢。
沈靜淑被她撓的覺都睡不着,大晚上都在捉跳蚤。
第二天趕路的時候,母女倆明顯精神不濟。
原先沒在意,這麼仔細一看,家裡每個人頭上多多少少都有跳蚤。
瓦片村的見母女倆還在發愁跳蚤的事,遞過來篦子。
“拿着吧,這個管用,一路上不洗澡有那玩意兒很正常。”
篦子篦掉還在活蹦亂跳的跳蚤,掐起來還流血,很是解壓。
今天趕路的時候就沒有再遇見感染瘟疫的人。
大家總算能放寬心,也四處尋找水源。
中午時分,瓦片村尋找水源的人沖着大家招手。
前方一千米左右有一條小水溝。
大家興沖沖跑過去,水溝邊還趴着一個男人,他似乎是蹲在地上,頭埋在水裡喝水。
“兄弟,你這樣小心栽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