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出了府的姬昱肉眼可見的輕快了許多,此刻和沈經綸相對而坐,侃侃而談,。
相比于明年繡球招親可能贅到的婿,沈經曆現在面對姬昱,是怎麼看怎麼滿意,就連幼子因其受傷的那點兒怨氣現下也不剩下幾分。
這不比那些歪瓜裂棗強出來千百倍去?
姬昱自然不知沈經曆心裡的彎彎繞繞,言辭懇切,再三表達謝意。
那日勞軍歸來,雖然姬昱本身并未受什麼傷,但也确實大醉了一場。
再加上她還在金銮殿大鬧了一通,靖王君心疼膝下這獨女,生怕姬昱出府再被人欺負了去,便讓人看着,不許姬昱擅自離府。
恰好宮裡傳了旨意,說體恤她受了驚吓,許她可以幾日不朝。
姬昱正好樂得清閑,便順了靖王君的心思,老老實實地在王府待着。
隻是這麼一來,姬昱雖然隔三差五不間斷的将傷藥補品往相國府送,可到底沒親自上門來慰問。
如今聽說沈翊桉已經大好,姬昱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自己得來走一遭。
這邊,沈翊桉步履匆匆,很快到了前院兒,他微微調整着呼吸,擡步進去,“娘,孩兒今天”
像是剛注意到姬昱也在一般,沈翊桉面上帶着兩分恰到好處的驚訝,回過神來又施施然一禮,“見過世女殿下。”
姬昱循聲望去,就見那人發上簡單地挽了個簪子,再沒别的裝飾,進門便脫了大氅,裡面鴉青色的長衫更襯得他長身玉立,恍若仙人。
神似故人。
說起來,這是姬昱第二次見到沈翊桉,雖然心裡已經有了準備,可方才相視一眼,還是不免有些觸動。
姬昱恍惚了一瞬,但很快回過神來,虛扶了一把,“沈公子不必多禮,當日救命之恩還不曾言謝,如今公子身體可好些了?”
沈翊桉輕輕點了點頭,袍袖下指尖微微蜷曲,“勞殿下記挂,已經好多了,隻是偶爾咳嗽兩聲,不打緊了。”
“那就好。”
沈經綸端坐主座,自然看得出來自己這幺兒現在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自打方才進了門來,眼神就沒從姬昱身上移開過分毫。
“咳咳。”
沈經綸輕咳兩聲,總算是将沈翊桉的目光吸引回來,“桉兒,你身子還沒好,怎麼不在房間待着好好休息?”
“娘說得是,孩兒略透透氣,便也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