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翎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世女果然聰慧,這就猜出來了是我安排人放的火。”
這樣說着,元翎又繞着姬昱走了幾步,目光落在姬昱的面上,最後又在姬昱唇邊停留了兩秒,多少有些輕浮。
“不過我很好奇,你都猜到了是我燒毀的布防圖,難道猜不出原因?”
姬昱沉默片刻,垂眸盯着元翎看了一會兒,“因為那上面标記的駐軍情況是假的,對嗎?”
元翎不置可否,他轉身走向宮牆陰影處,“記得告訴你們的女帝陛下,想合作就得拿出誠意,十日内,我要看到賜婚聖旨。”
他的身影融入黑暗,最後的話語飄散在風中,“順便替我問候沈公子聽說他病了,也不知是真是假?”
姬昱擡腳欲走,卻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腳步微頓。
這個元翎怎麼什麼事兒都能插上幾句話?
翌日清晨,晨露未晞,姬昱就踏着晨光去了相國府。
紅袖一早就等在相國府門口,見姬昱來了,直接引她去了沈翊桉的院子,連通報都免了。
推開雕花木門,隻見沈翊桉斜倚在廊下的軟榻上,一襲月白色寬袍松松垮垮地披着,晨光透過窗紗,為他鍍上一層朦胧的光暈。
他手中握着一卷書,卻明顯心不在焉,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書頁邊緣。
聽到腳步聲,他緩緩擡頭,“殿下來了。”
沈翊桉起身要見禮,卻被姬昱上前兩步扶住,“聽說你病了?”
沈翊桉順着姬昱的力道重新坐下,将書卷擱在一邊,唇角勉強勾起一絲弧度,“不過是夜裡沒睡好,下人小題大做罷了。”
這樣說着,沈翊桉揮了揮手,一旁伺候的綠绮和紅袖便很有眼力見兒的把院子裡所有伺候的下人都支了出去。
做完這些,沈翊桉的目光掃過姬昱靴尖上沾染的潮氣,“殿下這麼早過來,宮裡有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