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羅心頭一緊,“可可沒有朝廷調令,私自調兵是重罪”
姬昱冷笑一聲,“那就讓我看看,是女帝先砍我的頭,還是北狄人先砍姬嫱的頭。”
她取下牆上的佩劍,劍鞘上的靖王府徽記熠熠生輝,“星羅,你要記住,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夜幕降臨時,三百輕騎已在寨門外列隊。姬昱一身戎裝,長發高高束起,“出發!”
另一邊,相國府——
西廂房内,沈翊桉正将幾卷醫書塞進包袱。
《金瘡急救》、《箭傷處理》、《行軍常見疫病防治》
都是戰場上用得着的。
“公子!您不能這樣!”綠绮死死按住最後那本《解毒方要》,急得眼眶發紅,“邊關正在打仗,刀劍無眼,若是您有個閃失”
沈翊桉輕輕撥開她的手,“正因如此,我才更要去。”
他的聲音很溫和,“殿下精通兵法不假,可你方才也說了,刀劍無眼,我怕她受傷。”
紅袖在一旁急得直跺腳,“可您是相國府的公子!哪有未出閣的男兒家跑去前線的道理?這要是傳出去”
“那就别讓它傳出去。”
沈翊桉系緊包袱,擡頭沖兩個侍子笑了笑,“就說我去南山别院養病了,父親那邊我會打好招呼的。”
綠绮和紅袖對視一眼,都在對方臉上看到了絕望。
自家公子平日裡溫潤如玉,可一旦拿定主意,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我去請大小姐!”
綠绮突然轉身就跑,裙角在門檻上絆了一下都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