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謙揮了揮手,讓卻雙下去,房間内隻留下她和紅袖兩人。
“你說”
紅袖屏息,靜靜的等着沈翊謙接下來的話。
就見沈翊謙沉默片刻,“桉兒此去,能平安回來嗎?”
紅袖手一抖,差點打翻硯台。
“公子吉人天相”紅袖斟酌着詞句,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在發抖,“而且世女殿下武藝高強”
沈翊謙輕笑一聲,“你比綠绮心細。”
她接過雲紋箋,突然換了話題,“你去讓卻雙把我上月得的那罐南山霧毫取來。”
紅袖連忙去跟卻雙講,等取來茶葉時,沈翊謙已經提筆寫了幾行字,筆鋒淩厲如刀,與平日端莊雍容的字迹大不相同。
見他進來,沈翊謙擱下筆,“泡一杯來,我嘗嘗味道。”
“是,大小姐。”
紅袖應了一聲,安靜地在一旁煮水泡茶。
南山霧毫是今年新貢的禦茶,葉片細長如眉,泡開後香氣清冽,又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澀味,是難得一見的好茶。
因産量稀少,連相國府也隻分到了一小罐。
沈翊謙啜了一口茶,繼續提筆書寫。
紅袖悄悄退到一旁,卻注意到沈翊謙寫幾個字就要停下來思考片刻,有時墨汁滴落污了信紙,竟也渾然不覺。
沈翊謙在信中用詞極為謹慎。
表面看來隻是一封尋常問候信,關切靖王姬昭的腿傷,順帶提及“南山新茶”和“家母舊疾”等瑣事。
但若是結合現在的情形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