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绮突然插嘴,“那地方水流湍急,聽說連當地的藥農都不敢”
“綠绮!”沈翊桉耳根泛紅,“多嘴。”
姬昱的目光從血見愁移到沈翊桉的手上,那雙本該執筆撫琴的手,現在布滿細小的傷痕,有幾處還結着新鮮的血痂。
“你”她喉嚨發緊,“沒必要冒這個險。”
沈翊桉笑了笑,将錫盒鄭重地放在她手中,“有備無患。”
他的指尖在她掌心輕輕一觸,又迅速收回,“殿下瞧着面色不佳,可是近日勞神過度?”
不等姬昱回答,皎月已經端來茶水。
沈翊桉接過抿了一口,立刻被那粗粝的口感嗆得咳嗽起來。
軍中茶葉粗劣,與他平日喝的雨前龍井幾乎可以說是天差地别。
“抱抱歉。”他強忍咳嗽,臉都漲紅了,“好茶,隻是一時沒适應。”
姬昱突然覺得有些好笑,這個為了采藥敢攀懸崖的貴公子,現在卻被一杯粗茶難倒了。
她接過他手中的茶杯,将自己案上那杯還未動過的推過去,“喝這個吧,能稍微好些。”
沈翊桉道謝,小口啜飲。
帳内一時安靜下來,隻有燭火偶爾噼啪作響,映得兩人臉上光影搖曳。
沈翊桉的目光掃過案上攤開的軍報,又落回姬昱略顯疲憊的臉上。
她眼底泛着淡淡的青影,顯然多日未曾好好休息。
“現在的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