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麼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盛祈就要死了,怎麼你想動手把我也殺掉?”徐意知冷冷笑道。
“啧,明明是一家人,怎麼搞得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似的,就非要争個你死我活?”
紀疏影不太理解,盛祈不過隻繼承了區區一個盛氏,就惹得徐意知對他下死手,些許錢财而已,至于奪人性命嗎?
聽到一家人這個詞,徐意知仿佛被刺激了一般,紅着眼睛,對着紀疏影大吼道:
“呵,你說對了,他為了得到盛氏不擇手段。他欺辱晏兒、迫害晏兒,好好的一個人,被他害得身體殘缺精神不穩。不把我們當一家人的是盛祈,他用慘無人道的手段對待自己弟弟,就憑他做的這些事,難道不該死嗎?”
她冷笑一聲,繼續說道:
“事到如今,你也不用裝了。盛祈對晏兒做的這些事,你也不是全然無辜吧。被抓走審訊的混混招供,說是一個女人指使他們去辦的。那個女人就是你吧?”
“本來想着等盛祈死後再慢慢對付你,可沒想到你猜到了我要做什麼,卻不阻止盛祈,等他快要死去才跳出來。他一死,整個盛氏都是你的,恐怕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對不對!”
紀疏影聽到她的話,臉上的表情從微帶困惑,逐漸變成訝異,而後又變成憐憫,最後變成哭笑不得。
沒想到徐意知竟然是這樣的腦回路,她無奈聳聳肩:
“所以我就說,盛晏怎麼腦子不好使,天天被盛姝當槍使,原來你也是這樣。”
她歎一口氣,随手拉過桌旁的椅子過來,穩穩坐下後,繼續開口道:
“盛晏會落得如今的地步,完全就是自找的。所有的事情都是盛姝在撺掇他去做,最後反而弄巧成拙,他把自己給害了。”
“他年輕氣盛嘛,可以理解,吃點虧長點記性了,以後就不會再犯了。”
“可是我的阿姨,你都五十好幾的人了,怎麼也被盛姝玩弄于股掌之中?”
徐意知雙目圓睜,尖聲道:“不可能!你還在狡辯!”
“盛晏的事情,警方都還沒調查出真正的幕後主使,怎麼你就突然認定是我和盛祈幹的呢?”
紀疏影閑閑笑道:“讓我猜猜看,盛姝也沒有證據,但她在你面前說了一堆似是而非的話。引導你自己去想,盛晏身體殘缺精神受損,而盛祈卻春風得意最後掌權盛氏,兩廂對比之下,盛祈是最大的受益人。所以你認定是盛祈為了掌控盛氏,對你兒子下手。”
徐意知被她猜中了心思也不覺難堪,冷哼一聲,“難道不是嗎?他不就是為了盛氏不顧兄弟情誼手足相殘?”
紀疏影遺憾地搖搖頭,“俗話說得好,燕雀安知鴻鹄之志,你覺得一個盛氏的利益就是全部,足以讓一個人铤而走險手足相殘。但很可惜,對你來說是珍寶的盛氏,對盛祈而言不值一提。”
“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一定要從國回來繼承一個小小的盛氏,但我隻能告訴你,以他的身份恐怕還真不在意這點小小的利益。”
“哈,好笑。不在乎這點利益,他為什麼要回來?”徐意知恨得咬牙切齒,“他如果那麼看不上,為什麼不好好待在國外,為什麼要和晏兒争?”
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臉上的表情一怔,随後又開始歇斯底裡地笑着罵着。
“哦,我知道了,盛天馳那老東西還給這小畜生留了什麼東西,恐怕這才是他一定要掌控盛氏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