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慕言将她輕輕放在台階上,好看的眉峰蹙起,眼底滿是不贊同:“你的腳腕受傷很嚴重,不能再走動了。”
顧昭昭越過他的肩膀,瞥見了遠處晃動的警燈:“你們速度好快啊,江隊也來了嗎?”
沈慕言蹲下身子,幫顧昭昭脫下了右腳的鞋子,要幫她查看傷勢:“跟省廳的人交涉失敗後,江隊就帶着我們往這邊趕了,他現在在跟特案組的人在做最後的争取。”
他拿出剪刀,熟練地劃開她腫脹的襪口,冰涼的手指觸到淤青時,顧昭昭忍不住輕顫,臉色瞬間漲紅,連忙道:“我沒事,我自己去衛生所就可以!”
“你确定沒事?”沈慕言冰涼的手指握住她的腳踝,“再拖延下去,韌帶斷裂的可能性會很大。”
顧昭昭觸電般縮了縮,恨不得舉手發誓:“真的!”
沈慕言手上的動作頓住,他摘下聽診器,金屬圓盤輕輕貼在她發燙的手腕:“心跳120,伴有間歇性震顫。”
他突然湊近,溫熱氣息掃過她泛紅的耳尖,“顧記者,你知道向醫生隐瞞病情,會有什麼後果嗎?”
最終,在沈慕言的堅持下,顧昭昭還是松了口,畢竟依照現在這個時代的醫療條件,她再固執下去。可能真的會留下後遺症。
此刻的江灼等人正在跟省廳來的特案組僵持,臨走前,顧昭昭倚在鏽迹斑斑的鐵門前,隔着警戒線望向内裡閃爍的警燈。
作為局外人的她,現在隻能在心底默默祈禱,祈禱這位故事裡的男主,能像書中寫的那樣,手握扭轉乾坤的底牌,還慘死的塔西亞一個公道。
離開前,她把帆布包裡的證物交給沈慕言,反複叮囑務必當面轉交給江灼。
午後的宿舍寂靜得可怕,空曠的樓道裡回蕩着兩人的腳步聲。
沈慕言将她安頓好後,又仔細檢查了一遍傷口:“這幾天在家靜養,傷口不要碰水,記得每4小時換一下藥。”
話音未落,顧昭昭的餘光突然瞥見窗台上一閃而過的黑影。她的心跳陡然加快,應答的聲音不自覺拔高:“好的,麻煩沈醫生了。”
沈慕言将藥膏和繃帶留下,臨出門前,他不經意的看向空蕩蕩的客廳角落,“顧記者,你那隻貓,傷勢恢複得怎麼樣了?”
顧昭昭心底一緊,她怎麼忘了這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