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兩個穿着碎花裙的姑娘們偷偷扯着同伴衣袖小聲議論着，臉頰通紅。
江灼面容英挺，神色冷峻，周身都裹着寒冰般的氣場，沈慕言氣質溫潤，像是古代世家出來的翩翩貴公子，最年輕的小李則像團跳躍的火，活潑開朗，一笑就露出來兩顆虎牙。
噴香四溢的烤肉味彌漫在鼻尖，衆人的喧鬧聲，遠處的汽車鳴笛聲在耳邊環繞，記憶與現實在肉香中重疊，顧昭昭隻覺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前世下班跟朋友去放松的時光。
她支着下巴望着走近的三人，舌尖抵着後槽牙盤算：要是放在現代，高冷款的江灼起碼能打八分，溫潤如玉的沈慕言妥妥的古風男神，小李那股陽光勁兒能迷倒一票少女。
可惜眼下這年代，稍有逾矩就是“作風問題”，多看兩眼都能被街坊嚼半年舌根。
想到這兒，她輕輕歎了口氣，用竹簽撥弄着盤中冷掉的烤面筋，金屬簽碰撞瓷盤的聲響，混在夜市嘈雜裡很快消散。
三人走到跟前，沈慕言被周遭投來的灼熱目光刺得發窘，他不自在的整理着衣角：“顧記者，我身上貼什麼奇怪的字了嗎？”
顧昭昭和紀烈燃對視一眼，兩人默契地搖頭：“沒有。”
他小心的用手背蹭了蹭臉頰，眼底滿是疑惑：“那是臉上沾到髒東西了？”
顧昭昭繼續搖頭。
沈慕言喉結滾動兩下，壓低聲音道：“那她們為什麼這樣看我？”
"因為沈醫生太好看了吧。"顧昭昭托腮看他，一本正經的分析道，“這種帥不自知的氣質，最能勾得小姑娘們挪不開眼了。”
話音剛落，沈慕言耳尖瞬間漫上薄紅，蒼白的脖頸也泛起绯色漣漪。
他慌忙垂眸整理袖口，裝作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默默找了個位置坐下。
一旁的紀烈燃笑得前仰後俯：“老沈，你剛剛是臉紅了嗎？”
她大力拍着沈慕言的肩膀，在他雪白的襯衫上留下一片顯眼的油漬：“我早說過實驗室待久了要發黴的，你早點出來見見世面多好！”
小李倒是對衆人的目光适應度良好，利索的去拿了三個杯子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