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脈一族的靈獸能容忍這樣一個沒有半點實力的小丫頭做你們少主人的契約者?”洛景警惕的看着水蒂,“你不會在她身體裡埋下了什麼隐患吧?”
水蒂平靜的面容在聽見這話的時候才總算是裂開了一絲縫隙。
他倒吸了一口涼氣,面色微微漲紅,猛地一掌拍向了一旁的山崖璧,留下一個深深的掌印。
“我倒是想弄死她啊!可你看看我能嗎?”他側過身,讓洛景看見了背後泡在藥池裡的白凰。
之間她眉心有一道古老的咒文在隐隐發光,咒文裡拉扯出一條長長的銀線,一路連接到了蒲蒲的腦袋上,同樣的一個咒文。
洛景面色一凝,吃驚道:“這是生死契?”
他終于明白為什麼明明水蒂嫌棄死了白凰的實力,卻好事好好的給她泡在藥池裡了。
甯願用幻境讓白凰吃點苦頭也不願意真正傷害她。
原來是蒲蒲已經定下了生死契,這是王脈一族才能用的契約之法,白凰若是死了,作為契約另一位的蒲蒲,也會危及到它的性命,就算能勉強抱住性命,至少血脈和根基都已經廢了。
“我家小主子很喜歡她。”水蒂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明明不能做什麼,卻接二連三的為着白凰被别人給教訓,這都是什麼事兒?
“看出來了。”洛景吐出一口氣,都不惜用自己的生命為代價保住白凰了,可想而知蒲蒲有多喜歡他。
“不過。”洛景的語氣拐了一個彎兒,他突然看向水蒂,目光沉沉帶着幾分輕嘲,“你怎麼就知道她配不上你家小主子,你可知,她是五系玄力天賦?”
水蒂面色一變。
“而且聽靈獸谷的一顆六階靈榕說,她覺醒馴獸血脈的那一刻,萬獸匍匐于她腳下,這樣的天賦,你可曾見過?”洛景眼中帶着幾分驕傲。
“萬獸朝拜這不可能!”水蒂猛地擡頭,心中卻是想到了剛才那個可怖的虛影。
當初那個男人覺醒馴獸天賦的時候,也不過是千獸朝拜的景象。
這豈不是證明,白凰的天賦已經比那個男人更加可怕了?
他腦子裡亂糟糟的,一下子想到了白凰手上的五靈手鍊,一下子就想到她在幻境裡那決絕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