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钰對這群新兵簡直就是怒其不争。
一灘爛泥扶不上牆!
“三殿下,您看見了吧?”白凰滿意的對着新兵揮揮手。“行了,你們可以回去休息了。”
被打了軍杖的衆人立刻互相攙扶着回家了。
生怕再留下來就會被白凰刁難,發生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
“白凰!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新兵都走了,鳳钰忍不住質問白凰,“你這麼對她你能有什麼好處嗎?”
白凰懶洋洋的按着黑貓的腦袋,它慵懶的将下巴擱在她肩頭蹭了蹭。
“三殿下生什麼氣?”白凰冷淡的睨了他一眼,“現在新兵歸我管,我想怎麼樣還要你允許不成?”
鳳钰咬緊牙齒,道:“可是這一支新兵還是歸我管,你雖然是總教員,但你别忘記了我才是負責他們的教員,再說了。”他的視線轉到了那群一直在默默觀望的小乞丐們身上,“那些新兵才是歸你管的不是嗎?”
他看着衣衫褴褛的衆人,眼中有幾分不屑閃過。
半年不見,鳳钰早就不是起初那溫潤的樣子。
白凰心中帶着幾分恍惚,還記得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他身體還不是很好,整個人都帶着一陣藥香,為人雖然優柔寡斷了一些,但眼神又暖又亮。
自從那一次塔上之争,他如願拿到了水系玄靈之後,身體就慢慢的好了起來。
現在已經看不出半點當年溫潤如玉的模樣,他的眼神陰霾,看不到一絲昔年純粹。
白凰及時收回目光,笑了,“那三殿下是覺得您能帶好那群纨绔子弟?”
“他們如今也是羽煞軍的一員,我不希望你這麼稱呼他們!”鳳钰倒是在一些莫須有的地方非常執着。
“行吧,那你這個就叫新兵一隊。”白凰折騰了這麼久,早就累了,此刻也不願意和鳳钰浪費時間,“既然三殿下執意要教導他們,那不如這樣,按照我們軍中規矩,同個等級的兵若是被不同的教員指點,那便是要設立排名的。”
白凰彈了彈自己略長的指甲,“正好三月之後便是一年一度的大測,到時候讓你的一隊和我的二隊進行一場比試,赢的有獎,輸的就罰,如何?”
鳳钰最擔心的就是白凰非要介入他對新兵的管教之中,這樣必定會折損他在新兵心中的領導位置,也不方便他未來培養自己的勢力徹底的接管羽煞軍。
聽白凰似乎沒有要帶一隊的意思,鳳钰馬上就松了一口氣,“可以。”
他心中欣喜,卻又聽見白凰接着說:“雖然日常的訓練我可以不管,但他們的行為和規矩我還是要管的。”白凰微微斂起眼睛,似一隻要蠱惑人心的狐狸,卻一舉一動盡透嘲諷,“畢竟,三殿下好像不知道怎麼教導别人好好做人。”
鳳钰臉色頓時沉下來。
“白凰,你以為你做人就很成功了?”鳳钰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你狂妄自大,目無尊長,有什麼資格來說我?”
白凰轉身臉上并沒有不高興的神情,倒是她懷中的貓悄悄的對着鳳钰亮出了利爪,思考着要不要直接将面前這個礙眼的東西大卸八塊。
“你也知道我狂妄自大啊?”白凰輕笑,“狂妄自大如我,是不會覺得我有什麼不好的,我覺得我挺完美。”她眼中皆是‘在我眼中你就是一個垃圾’的神情。
鳳钰被她一句怼的吐血。
白凰這意思就是,閉上嘴巴别逼逼,我就是要來你們隊找茬你洗幹淨脖子等着吧!
她懷中的黑貓還在蹭爪子,白凰一把就撈過它毛茸茸的肉墊,也不去管鳳钰了,嘟囔道:“你爪子有點長啊,不許弄髒,吃完飯我給你剪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