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凰眼底渡了一層黃昏的金色餘晖,如同一隻驕傲的貓兒懶洋洋的伸出了自己的爪子一般,費盈盈的心口也被她的爪子撓的發脹。
老兵們:“。”果然,他們永遠都不能理解白凰的思維。
“這又是何必呢?”顧左歎了一口氣,他身邊的秦書面色變了好幾變,最終隻露出一個清淺的笑容。
“她不是一直這樣嗎?”秦書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白凰的場景,“她說出的話,次次都是認真的。”
就好像白凰一開始說的,進入焚場,打擾辛苦委屈了一輩子的前輩們,這件事情本身就是不對的。
所以她認罰。
罰輕了,她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
“苦折騰。”端紅冷笑了一聲,目光看向了甯青手上的彎刀,那個彎刀,曾是她那位摯友的她心口又酸又軟,下意識的就摸上了臉上那道陳舊的傷疤,焚場進去的一波又一波的人。
多少兄弟,摯友,埋葬在那一片土地之中。
這群新兵可知,他們現在手上拿着的,不單單是靈寶,而是如今站在這裡每一位老兵心中藏得最深的一段故事。
端紅看向台上的白凰,聲音溫涼,“其實誰不知道,活人比死了的人更重要隻不過大家都過不去心中那個坎兒,不見這些靈寶,就總覺得他們還活着。”
想必費盈盈也是一樣。
不見這乾坤扇。
便隻當自己的兄長出了一趟院門,做了一趟漫長的任務。
最痛苦的莫過于鳳钰。
他真的已經到了極限,他可不是白凰那個小怪物,中途好幾次被王心詭打的撲在了地上。
他是水系的玄王,水系者本就修煉不易,體格和身體強度和那些戰鬥系天賦的人根本不能相提并論,更何況白凰還是三系的怪才,這一百棍下來她吐口血之後還能裝個逼,他不行!
“九十二!”
終于,在第九十二下打完的時候,鳳钰趴在地上再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