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宋神情晦澀不明,手指在匕首的刀背上緩緩拂過。
“栢煥?”
他試探着叫了一聲。
床上的人一動不動。
白宋抿唇。
“你為什麼要去幫大長老呢?”白宋突然開口,白凰旁邊的床墊塌陷了一塊兒。
是白宋在她身邊坐下來了。
“你說你值得嗎?”白宋的聲音裡帶上了幾分困惑,“為了這樣一個宗門,你居然敢隻身犯險?”
一隻手壓在了白凰的肩膀上。
白凰好不容易忍住掰折那隻手的欲望。
就聽見白宋的聲音接着響起來,帶着幾分不屑的道:“怎麼?你還真的以為這個宗門會對你好嗎?大長老是什麼人,恐怕你還不清楚,不對,或許你已經清楚了,但因為你和他是一樣的人。”
“他根本不将這裡的弟子當人看,像是訓練猛獸一樣的訓練他們,榨幹他們内心的最後一點人性。”白宋指尖冰涼,說着說着便自嘲了一聲,笑道:“我和你說這些幹什麼呢?反正你是門主指明了要弄死的人!”
他從袖口之中抽出匕首,冷眼道:“要怪隻能怪你站錯隊了。”
嚴天答應他,隻要把大長老弄下台,他就會和自己一起着手肅清宗玄盟的風氣。
讓宗玄盟變回原來的樣子。
“反正你從裡面出來之後大長老他們也沒查看過你身上的傷口。”白宋垂頭看着刀尖上的毒,慢悠悠的道:“你就算是死了,也查不到我頭上來。”
說完他眼神一戾,猛地擡起了手,塗了毒的匕首就要對着白凰的肩膀狠狠的刺下去。
“喂!小子!”
白宋的動作一頓,猛地轉身,看見了在窗台上緩緩站起來的一隻羊崽子。